奶奶耳朵不大好,本也没听清厉以宁的话,闻言便点头道:“是,老屋那儿可多鱼了,渔汛也差不多到了,你们去那儿也少不得河鲜吃…”
冷笑一声,厉以宁道:“好啊,阿璇,你打算几时回老屋?”
穆星差点儿哽住,想直说咱俩改年再去成吗我想和舒晚两个人去玩啊!
但她的理智最终还及时拽住了气管,把到口的话生生扭成了:“十二号,就是后天。”
她默默想,也行吧,正好也很久没和以宁一起玩了,总不能让她觉得我有了晚儿就不和她疏远了。反正以后与晚儿的日子还长,也不缺这一次…
不料厉以宁低头沉吟一会儿,却道:“我后天有事,恐怕是去不了了。”
穆星不禁一愣,没来得及感到开心,她反倒疑心起来。
若是以往的以宁,说到要一同去玩,无论如何也会排除万难一定去的,怎么今天反倒…
某种失落竟油然而生,但又很快消散。
毕竟连她自己都为了白小姐,几次放了以宁鸽子。以宁也会渐渐地拥有排除她之外的生活,这很正常。
或许,这就是友谊吧。
说了一会儿话,主宅那边派人来请老夫人和厉以宁他们过去坐,又说了几句,厉以宁便主动扶着老夫人出了房间。
穆星忙叫住王梦维,让他等一等。
待老夫人一走,白艳也自觉退出房间让他们说话。门刚关上,王梦维就嚷了起来:“祖宗!你这是,这究竟怎么回事!”
穆星无奈道:“冷静,冷静,你这么大反应干嘛。舒晚她是…是我朋友。”
王梦维皱眉瞪着她:“她最好只是你的‘朋友’。”
“就是朋友…不是,等等。”穆星也皱起眉,“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还很耳熟。
不欲多言,王梦维道:“你又想让我干嘛?”
穆星呵呵笑起来,把她的打算和盘托出。
她对外的身份已经废弃,自然也不能再用这个身份去请白艳出局,更别说最后赎身的事了。
因此经过她与白艳的商量,决定先找一个可靠的人,用包月的形式,先将白艳从堂子里包出来。作为赎身前的缓兵之计,这至少能保证白艳个人的自由和安全。
自然,她对王梦维的说辞和对穆伯父是一样的,只说她不过是想帮一帮朋友罢了。
王梦维瞪着她:“你倒也真不怕被我爸知道,他老人家要知道我在外面包粉头,我只怕也要像幼丞一样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