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穆星顿时收了笑容,她皱起眉道:“不好,伯父方才与那副厅长说话的样子,分明是知道我在外面那些事的样子,莫不是…”她看向白艳,“难道,伯父已经知道咱们的事了?”
白艳心里一沉。
她方才便已想过这个可能性。
倘若穆伯父知道此事,他会如何做,几乎是不需思考的事情。
看看低头不语的白艳,穆星咬牙道:“若是伯父当真知道了,那便干脆…”
“不行!”白艳突然打断她的话,她道:“不行,绝对不能承认。”
“你如今在病床上,万事不得自由,到时候…若你父母发难,将你一关,咱们岂不是连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何况,想来你伯父再神通广大,打听到的也不过是咱们那些明面上的事。咱们究竟如何,他未必当真能想到。想要应付过去,也不是不可以。”
被她一说,穆星也渐渐明白过来,她想了想,道:“既如此,那也只能先用一些幌子瞒着了。”
将可能用得到的说辞都想了一遍,两人互通了说法,一时各自沉默下来,在心中琢磨。
看着穆星一脸忧愁,再想及一墙之外的穆家人们。白艳坐在椅子上,只觉突然间压力如山,层层压倒。
这不是前日那样的突发状况,即便仓促紧急,也总有过去的时候。
如果穆家不赞同她与穆星的事,这就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抗争——更有可能,不必等她们拿起矛伐自卫,便已不战而降。
然而这些是她早就考虑过的问题,也是穆星早就决定直面的问题。若她此时便感觉疲倦,想要退缩,穆星又该如何自处?
深吸一口气,白艳打起精神道:“不过,情况也未必就这样糟糕,说不定,穆伯父忙着处理此事,无暇顾及我与你那些细枝末节呢?”
她们都清楚这个可能性又多低,但更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安慰。穆星没有反驳,她笑了笑:“还真有可能,毕竟伯父日理万机,说不定还真没注意…”
正说着,房间门突然被敲响,原本还在强颜欢笑的两人顿时紧张地噤了声,瞪着门口。
门打开了,首先走进来的人不是伯父,竟是那日穆星她们救的那位女子。
不同于那日相见时的狼狈不堪,此时女人穿着妥当,还打扮过,那双总是冷硬的眉眼此时也软了下来,看起来已大为不同。
“是你…?”看到门口的女人,穆星惊地想坐起身,白艳又一把将她按了回去:“小心伤口!”
闻声,女子忙赶了几步,想快些走过去。
穆星被按在床上,只能忙道:“你慢些,你那腿还没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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