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她瞪着眼睛往外面看,却怎么也没有看到穆公子的身影。待她反应过来自己被耍时,绯华已经笑倒在了美人榻上。
“哈哈哈…你这都要成望夫石了呀!”绯华笑道。
白艳顿时生气,皱着眉坐回椅子上。
穆公子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叫她的局票了。
原本她还能安慰自己,穆公子有自己的工作,而且还是医生,不可能总有闲暇来找她消遣。但时日一久,她不免有些坐不住了,开始胡思乱想。
然而想来想去,唯一能让穆公子突然不再来找她的原因,只有一个——她吓到了穆公子。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白艳就忍不住自责。
她不应该如此心急的!
叹了口气,白艳道:“你说,穆公子会不会真的是被我吓到了?”
见她认真了,绯华收敛了笑容,安慰道:“不一定吧,可能他真的忙呢?之前那个崔少爷不也整日天南地北的跑,你也没这么心急啊。这次应该也一样,你再等等吧。”
白艳咬住唇。
是啊,之前的崔元白也没少出差,几天见不到人影,她也没有这样烦躁不安。照样地吃喝玩乐,偶尔还出一下旁人的堂差,没有分毫的担心和…
思念…?
两个字刚在心头滚过,白艳登时就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否认。
怎么可能!说到底,她是妓.女,穆公子是客人,这不过是一场做戏的情感交易。她怎么可能,也绝不应该在这场交易里用上分量如此重的词。
可是,可是…
失了魂似的,白艳拿起钢笔,一笔一划地勾勒着字迹,笔墨氤氲,将两个字沉重地烙在信笺纸上。
思念。
她居然,会开始思念穆公子了吗?
白艳正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字,楼下突然响起了龟奴的唱声:“局票!白艳——”
闻言,绯华马上一把丢开手里的瓜子,啪一声打开窗台。
白艳不由一颤,手中的钢笔落到桌上,蓝色的墨水在描龙绣凤的桌布上晕开,染出斑驳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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