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应厉以宁这句话,穆星只道:“已经很晚了,睡觉吧。”
挂断电话,她突然感觉很累。
靠在沙发上,穆星摸了摸西装的口袋,摸出了一片白色的花瓣。
放到鼻尖轻嗅,在栀子花的浓烈香味之外,似乎还能闻到一缕苦涩的味道。
橙花的味道。
世事艰难,但是怎么办呢,凡俗无味,而她似乎已习惯了这缕橙花香。
随后几日,穆星惯例每天去医馆施诊,然后又陪厉以宁各处玩乐,算是道歉加赔罪。又为着敷衍两家的父母,她也少不得和宋幼丞约了两顿饭。
这却是便利了穆星,趁着吃饭,她向宋幼丞打听了许多关于“笑何人”的事。
说起“笑何人”,宋幼丞也来了兴趣。
“听说是一位女士,30年才开始投稿的,第一篇短篇小说是投给了《新小说》*,据说收到稿的那天,当场惊的《新小说》主编跳起来,大赞捡到了宝。”
见穆星很感兴趣,宋幼丞便将笑何人会稳定投稿的几家杂志都替她定了,往期的杂志也托人寻来送到穆府,甚至还找到了杂志社给笑何人寄稿费的地址。
知道他不过举手之劳,穆星便也欣然笑纳,倒是穆家上下都只道宋公子实在有心,对这位未来的姑丈更加满意了。
过了几日,穆星还记得白艳曾拜托她照看小阿珍,正好这日儿科的丁医生也在,她便询问了小阿珍的病情。
“问题有些棘手,”丁医生道:“前两天安排她做了x光检查,可以看出肠道是有问题的,你看…”
丁医生将片子拿给穆星看了,确实可见小阿珍的肠道有几处奇怪处,但综合小阿珍的症状,却不能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
“我觉得是有肠梗阻的可能性,但是另外几样症状又不能明确,血液检查也排除了一些可能性,实在有些难以确诊。”
最后也没有讨论出明确的结论来,又因小阿珍除了一些慢性症状外,并没有其他急性病症,丁医生便安排她今日出院。
在去住院房巡查时,穆星有意去了小阿珍之前住院检查的那间。
小阿珍的姐姐金宝正在给小阿珍收拾行李,经过几次接触,她已知道穆星是白艳的客人,此时见穆星过来,自然又一阵热情的寒暄。
没说几句话,金宝便要去办手续,托穆星照看一下小阿珍,穆星自然答应了。
小阿珍坐在病床上,大眼睛一个劲地看着穆星。
相比初见,小阿珍此时更加憔悴,穆星原本还想找她打听白艳的事,此时见了她的模样,心中不由怜惜,便没又开口。
坐在小阿珍对面,穆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玻璃匣子,递给小阿珍。
她知道小阿珍看病的钱都是白艳出的,虽然不清楚白艳与金宝一家的关系,但小阿珍的病目前必须精心养护,即便有白艳帮助,恐怕也很吃力。
“你现在很需要补充营养,懂吗?这是一种糖药,很好吃的,只能你自己吃哦。”穆星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