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荷那头一顿,许久没说话。
“想好了?”沈风荷问。
沈茴轻呼出一口气,笑声里带着哽咽你:“姐,她在为我上三千阶哎。”
沈风荷一怔:“我知道。”
“她。”沈茴顿了下,一滴泪划过脸颊,哽着声音道:“向我低头了。”
沈风荷轻咳一声:“不然呢?你可是沈茴,她向你低头不是应该的吗?你为她委曲求全了多少次?”
沈茴的声音很轻,跟傍晚的春风糅杂在一起:“她以前说过,一步一叩上三千阶这种事,死都不会做。”
“所以呢?”沈风荷也放缓了声音。
沈茴思考片刻:“我在山上等她。”
“你跟吴莉的婚?”沈风荷问。
沈茴瞟了眼站在她身侧的吴莉:“取消吧。”
冷漠又无情。
好似这几个月谈恋爱的人不是她一样。
确实也不算是谈恋爱。
哪怕在同一个医院,一周都见不了三次面,吴莉至今都不知道她家在哪里,两人一个月吃一次饭,上周才见过了她家人。
与其说是要结婚,不如说是真的在寻求方法放过自己。
可发现哪一种都很难。
午夜梦回时想到的还是赵叙宁,路过大学校园时偶尔出现的幻影也还是赵叙宁。
日日夜夜都在惩罚自己,日日夜夜放不过,放不下。
这样的日子让沈茴疲惫不堪。
总想找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结束这疲惫不堪的生活。
却又少了几分孤掷一注的勇气。
沈茴挂了电话后就见那衣着华丽的贵妇朝她走来,高跟鞋掷地有声地响起。
沈茴不卑不亢地和她对视。
“你就是沈茴?”对方问。
沈茴点头:“是我。”
“我是赵叙宁的母亲。”对方自报家门:“她上热搜了你知道吗?”
“刚才有听说。”沈茴回答。
她的语气很寡淡,并没有因为对方是赵叙宁母亲就给好脸色,依旧冷冰冰的。
赵母一怔,原本就生气,此刻被她的语气激得更加生气。
“你让她一步一叩上三千阶?你疯了吗?”赵母气道:“她从小到大,除了逢年过节祭祀祖宗的时候下过跪,又什么时候跪过?她跟你谈个恋爱,命都折腾掉半条,我原来那么意气风发的女儿呢?现在还嫌不够吗?你是想折腾死她吗?!”
沈茴闻言,眉眼淡淡扫过她,声音放缓:“她自愿的。”
“要不是你她会这么做吗?”赵母冷声道:“从她认识以后就疯了,被你快折腾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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