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折射进室内,洒下一地银辉。
那把刚刚落在她腺体上的刀刃上还有她的血迹。
她收好刀,又从衣柜里拿出她的行李箱,把一些需要用的收进去,然后在遥远天际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她蹑手蹑脚进房间看了看许清竹。
许清竹还在熟睡,很明显没有再做噩梦。
梁适在她脸侧亲了亲,然后拉紧窗帘,关上门。
拉着行李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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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许清竹近些日子里难得的好梦。
她梦到跟梁适举办婚礼,当初那场婚礼办得简陋又潦草,而且是那个人。
许清竹也算怀着愿景嫁给她。
可后来发现她并不是自己想嫁的那个。
不过昨晚她梦到自己和梁适在山间别墅办了婚礼,还把捧花扔给了林洛希。
因为林洛希怀孕了。
是有些扯,但是个美梦。
许清竹醒来后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半。
她昨晚又喝多了,记忆好像停在了跟梁适坐在沙发上接吻的时候。
之后的任凭她再怎么回忆也回忆不起来。
她摸了一把身侧,已经冷了。
好似没躺过人一样。
有了充足睡眠的她精神状态都比往日要好,掀开被子起床,看到了床头的蜂蜜水,虽然有些凉了,她还是捧起来喝了一半。
然后拉开窗帘,阳光倾泻而入,她大喊一声:“梁老师!”
却没人应。
许清竹捧着杯子往外走,自顾自嘟囔道:“难道去买菜了?”
走出房门,家里空荡荡的。
许清竹撇了撇嘴,在厨房看了看,料理台上有炖好的粥,还放在锅里温着。
冰箱上有写好的便利贴:【宝贝,一定要好好吃饭!】
许清竹撕下来看了看,又贴上去。
她这会儿还不想吃东西,于是去卫生间洗漱,结果在途径另一个房间时发现那个门开着,她还以为是梁适在偷偷弹钢琴,结果一推开门,房间里也是空的,连床单都没有一丝褶皱。
许清竹颇有些失落。
不过她看到了桌子上的A4纸,那是这个房间里原本没有的。
家里就两个人,她没放那肯定就是梁适的。
好奇心驱使她走过去,然后就看到了最上边的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文件有三页,已经用订书机订好了,弄得很规整。
是让许清竹这种强迫症上司都挑不出毛病来的装订。
而且是一式两份的。
上边都摁了梁适的手印,签了梁适的名字。
桌子上还有一张便利贴:【我们离婚吧,你签好字后把另一份放在楼下快递箱里,我会来取。至于原因……没有原因,这些日子我会关机的,你不用找我。对了,你也别哭。如果你还想让我们都好好的,那就签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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