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声音嘈杂,却无法听清她们在说什么。
身体依旧在往下沉。
许清竹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她的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
而在窒息之时,眼前像是放电影一样闪过一帧一帧的画面。
是梁适拿着刀把她摁在床上,狠厉地将刀刺在她身上。
然后用那把锋利的刀刺入她耳后。
一瞬间,她的身体经历了刺骨的疼痛,疼到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她迫切地想要逃离那个环境。
可是她的身体被梁适狠狠地摁在床上,怎么都逃不开。
挣扎不掉,逃不开,宛若一条砧板上的鱼,只能等待自己将死的命途。
被刺入刀的地方,还有耳后腺体处,全都传来疼痛,这种疼痛蔓延到全身,颇有那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受。
她的嗓子晦涩又干哑,想要发出求救声,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伸出手,想让人拉自己一把。
可是眼前全是血红,是她的血染就的颜色。
她的裙摆在水中绽开,蓝色的裙子也染就了血色。
这种尚还有意识却无能为力的状态太让人痛苦了,她张了张嘴,却只灌入了一肚子海水。
咸腥混杂着血腥。
梁适……
那把刀终究没放过她。
锋利的刀刃旋转着划过她耳后每一寸,刀刃划过皮肤的声音超过了海水流动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许清竹快要窒息,身体的疼痛在折磨着她,她看到一团一团的血融于水中。
这水的颜色从蓝变成红。
她拼命地想喊:“梁适,是我啊。”
“姐姐,是我啊。”
“老婆,你醒醒。”
可那双眼睛陌生又凌厉,在刺入她肌肤的时候不讲半分情理。
带着嗜血的光芒。
比之前绑架她的陈流萤拿着刀时还要疯。
她看到自己的腺体被扔在地上。
被剜掉腺体的疼痛是小事,最令她难过的是,梁适朝她举起了刀。
那刀落在她身上,半分情面不讲。
甚至带着报复的快感。
许清竹不断挣扎,终于开口:“老婆,你……怎么了?”
梁适轻嗤,手中把玩着那把锋利的刀,在四目相对时,一刀刺入她的心脏。
许清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姐姐……”
“谁是你姐姐,蠢货。”梁适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听得人心生绝望。
许清竹伸出手想要去够她,结果只摸到了一片虚无。
那个人散在水里。
可是她的声音还在继续,“许清竹,你可少假清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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