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发现是一片素白,不是赵叙宁那个家里,而是很简约的装修风格,超大的落地窗让阳光悉数落进房内,而从落地窗往外看,就是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
海水退潮,海岸边已经有不少游客在玩。
梁适:“……”
房间里目前看来只有她一个人,但浴室里传来水声,梁适身上只穿着吊带和内衣,腰上还有两处淤青,裤子倒是还在,她的黑色毛呢外套架在角落的衣架上,地上还有晕染开的水渍。
她的舌头发麻。
梁适坐在那儿发懵。
醉酒后的记忆逐渐回拢。
……
梁适和许清竹不一样,喝醉酒以后不会断片,她只是会在最初的时候忘记,但随着脑子逐渐清醒,那些记忆也会逐渐回到她脑海之中。
全部会回来,甚至比平常自己经历过什么事儿都要记得更清楚。
连带着感官记忆,都要比平时更深刻。
梁适:“……”
从饭店里她喝掉许清竹脖颈上溅上去的酒液,再到坐在车上跟许清竹争辩说胡话,然后回家以后坐在地上吻许清竹的脚背,回到卧室里浅睡了一会儿,忽地醒来后无法忍受卧室里的黑暗,所以去客厅看到许清竹在望着窗外。
那一瞬间萌生出来的想要去看海的冲动,几乎吞噬了梁适的理智。
酒意上头,许清竹也满足她的要求,带她来看海。
在海边,她想到爷爷奶奶,想到在那个世界里发生过的一切。
从那些事情发生以后就从没和人谈过心的她把所有的所有都讲给许清竹听。
她们在海边接吻,海水冲刷过她们的脚踝,然后她记得所有的感受,所有触碰的感觉。
在舌尖儿互相勾连的时候,她解开了许清竹的排扣。
却没再近一步。
吻有多激烈,身体的碰触就有多克制。
然后她和许清竹来附近的民宿订了房,回到房间以后她连着打了三个喷嚏,许清竹推她去洗澡,她匆匆洗了个澡出来躺在床上,抱着枕头说要等许清竹出来,因为想抱着她睡,但还没等到许清竹,她就睡着了。
……
回忆完毕。
梁适想撞墙。
想把脑袋割下来踢到床底下。
想把脸蒙上,再也不见许清竹。
她……在做什么?!
真是喝得太多了,根本没有理智。
为什么会和许清竹说那些话,还跟许清竹肆无忌惮地接吻?
梁适脑袋埋在掌心里,懊悔不已,决定以后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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