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水入口甜丝丝的,将梁适那躁动的情绪压下去了些。
整个上午许清竹都没有下楼,梁适都去后花园绕了一圈锻炼身体,回来时刚好吃中饭。
负责打扫卫生的佣人已经离开,自从梁适吩咐了不用给她们做饭后,别墅里愈发空荡,除了每天早上会有佣人来打扫,其余时候就她和许清竹两个人,她从冰箱里拿出食材,思考要不要做许清竹的那一份。
思考良久,打算上楼问一下。
毕竟她一上午都没有出房间,可能中午有约。
梁适终于给自己找到上楼的借口,她的脚迈上楼梯时还觉得虚。
走到一半,怎么也迈不动了。
一会儿看见许清竹要怎么说啊?
连打招呼可能都很费事了。
梁适害怕自己多年演技毁于此刻。
她犹豫,然后转身下楼。
还是别去了吧。
就等许清竹自己下来,只要许清竹不提,她就装不记得。
对。
就这样。
梁适重新回到厨房,但切菜时又开始思考,在挣扎了几分后,再次踏上楼梯。
可又是走了几步,再次回到厨房。
如此几次之后,梁适都快被自己给搞疯了。
怎么感觉跟真的做了什么事情一样?
她站在料理台前,无精打采地切着菜,平常宛若五星级大厨的刀工今日变得稀烂,把一颗包心菜切得稀碎,一点纹理都没有。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你是打算包饺子吗?”
梁适手一抖,差点切到自己的手指。
她回头,是许清竹。
许清竹淡定地看着她,又扫了菜板上那稀碎的包菜,露出个一言难尽的眼神,“你只切菜?”
梁适:“……啊不是。”
她这才低头看向菜板,本来是打算炒包菜吃,去一去胃里的油,结果一不小心就把菜剁成了这样,似乎也只有拿来包饺子的份了。
正好也很久没有吃过饺子,梁适沉默两秒后说:“对,是要包饺子,我还……还没来得及切肉呢。”
“那肉呢?”许清竹问。
梁适:“……在冰箱。”
厨房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
梁适如芒在背,她低咳一声掩饰尴尬,“我就是临时起意才想吃饺子的。你……你吃吗?”
“我……我吃。”许清竹学着她的样子说话,说完还调侃她,“你怎么了?喝酒还会变结巴吗?”
“我……我没。”梁适说完就咳嗽一声,尴尬地闭眼,整个耳朵都是红的,和傍晚天边的红烧云一样,“你……你别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