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清竹去了梁适的病房。
她原本想让梁适帮忙的。
尽管不太想开口,可她妈妈的电话让她很为难,所以还是去见了梁适。
不过听见一些不太好的内容。
梁母说得那些,她听了个大概。
母女二人之间的吵架她也听到了,所以她的情绪稍稍有一些崩溃。
不过还好,最后关头刹住了。
她怎么能去依赖梁适呢?
那是梁适啊。
虽然……那不太像梁适。
“还在想梁适?”赵叙宁的话拉回了许清竹已经飘离远走的思绪,她晃了晃神,单手摁了下眉心,“没有。”
随后又改口,“是。”
“她和周怡安,确认了吗?”赵叙宁问。
许清竹点头,“我给她打过电话,大致知道了。”
“那就行。”赵叙宁顿了顿,搬了把椅子坐下,白衬衫的扣子被她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边一个,长发随意地扎起来,尔后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露出眼角下的泪痣,眼镜架被她夹在手指中间,随意地转了几下,“你找我来,还是想了解梁适的事情吧。”
“嗯。”许清竹没否认,“你之前说,梁适出现了失忆的症状是吗?”
“对,在她刚醒来的时候是有一些失忆的症状,我给她安排做了脑部CT后,显示没有任何问题,她的智力和身体没有下降。”赵叙宁说:“可她这几天又很反常,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你和她认识时间比较久,你觉得是为什么呢?”许清竹问。
赵叙宁摇头,“我虽然认识她,但我们不熟。”
她不太愿意和梁适那样的人搭上关系。
从小圈子里谁不知道,赵叙宁和梁适不合。
那位从上小学起就嚣张跋扈,圈地盘,拉帮结派,纯纯一小霸王,仗着上头有两个哥哥,家里也有钱有势,那时的梁家比现在还厉害,算是海舟市上流圈子里数得上名字的豪门。
这么多年过去,梁家也没落了。
但梁适的性子仍旧未变。
甚至变本加厉。
只有……她小时候被绑架过一次后,那会儿的梁适也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症状。
有时在课上睡觉,她猛地惊醒后就会说,“我不是我,我是谁?”
神神叨叨的。
不过大家私下里都觉得是因为她被绑架了,所以神志稍稍有些不清醒。
听说另外一个被绑架的小女孩,回来以后昏迷了两个月,从此都不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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