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让时间的流逝变快,快十点的时候,庄园里热闹了起来,众人拍摄回来了。
窗外的雨一直没停过,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游野留心听庄园里各种声音,直到凌晨,怀树都没有回过隔壁的房间。
这让竖着耳朵等待的游野有点烦躁。
快两点半的时候,他决定下楼一趟。
可正当他准备推开房门时,走廊的另一头传来惊叫。
又是童晚的声音。
一下子整层楼的人都醒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众人不似之前慌乱无措,游野赶过去时,童晚已经自己从梦境中挣扎醒来。
“今晚没吃镇定药吗?”困得睁不开眼的刘医生尽量提起精神,对患者表现出职业的耐心温和。
“我明明按剂量吃了的……”童晚脸色煞白,有些神经质地摇头,“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梦到了……”
游野给她递了杯温水:“今晚梦到了什么?”
没等刘医生开口,这次游野主动问。
他已经确定了童晚是预言者的身份,她的梦一定存在某种暗示。
童晚发抖地抱着膝盖:“和上次一样的梦,但是这次…我听到了…”
她身上抖得越发厉害,喝了点温水才继续说下去,“听到站在我床边那个人说…他要用我的血…献祭他的神明。”
游野沉思片刻,问:“梦里,你听到雨声了吗?”
童晚微微一愣,摇头。
游野松了口气,心里有了猜测。
他快速环顾童晚的房间和走廊,庆幸今晚赶过来的只有他、刘医生、怀树、林制片以及剩下几个演员,并没有工作人员。
这边刘医生又安抚了一会儿童晚,重新给她开了镇定药,路纯也留在童晚房里陪她过夜。
众人散去,怀树站在走廊上,等晚一步出来的游野。
两人见面的瞬间,都不自觉笑了起来。
游野定定地看向怀树,故意使坏说:“怀导,大晚上的,在屋里还戴着口罩,不闷吗?”
“没办法,昨晚不小心,被不明生物咬伤了。”这么说着,怀树面对游野摘掉了口罩。
游野这才发现,怀树唇上的伤痕比他的更明显、更深。
看起来也更疼的样子。
但罪魁祸首的他却有点想笑:“那位不明生物表示很抱歉。”
怀树抿了抿唇:“我接受他的道歉。”
两人又同时笑了起来。
“走吧,在这儿说话容易吵到别人休息。”怀树提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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