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嵇雪按照江特助给的密码进了屋子,张朝鹤还知道脱鞋,他随脚一甩,手工皮鞋的硬底磕在门口的鞋柜上咣咣乱响,然后他文文静静地走到沙发前,猛然一个大礼栽下去,脸埋在沙发上就不动了。
程嵇雪冷眼看着他倒栽葱的姿势,从来带笑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向来衣冠楚楚的张总姿势奇奇怪怪地撅在那,有点可怜,不过程嵇雪抬头看了看复式公寓那位于二层卧室,冷心冷情地决定让他栽在这一晚。
他正推门想走,突然听见张朝鹤中气十足地大喝了一声:“我要吃盖浇饭!”
程嵇雪握着门把手的手稍微顿了一下——也只有一瞬间,随即毫无犹豫地拉开了房门转身离开。
张朝鹤一早上醒过来,脖子好像被一万匹马踩过一般,僵得能听到骨节脆响。他一身西服被蹂/躏得抹布一样,一夜未摘的手表甚至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硌出了一个相当完整的红印。
他呆坐在厚实柔软的长毛地毯上努力回忆昨晚,绝望地发现自己不但酒量不好,居然还他妈断片!
张朝鹤懊恼地捂住脸,只能许愿自己没做出什么有损英名的丢脸事,这套房子完全是原主出于对户型好奇而集邮的产物,连换洗衣物都没有,他不得不打电话叫江特助安排人送衣服过来。
江特助在电话里欲言又止:“昨晚怎么样?”
张朝鹤奇怪地反问:“什么怎么样?还行,就是脖子有点疼。”
不知道江特助脑补了什么,她倒吸了口冷气,犹豫地劝他:“嗯……要不您还是和张董报备一下。”
张朝鹤大为不解:“我爱在哪住在哪住,为什么和他报备?”
江特助见他避而不谈,顿时理解了,体贴地转换了话题:“今天下午有《梦想集训营》的拍摄行程,您上午好好休息一下,下午我让老刘去接您。”
一提起司机老刘张朝鹤下意识抱怨:“老刘昨天送我回来直接给我扔沙发上了,差点给我冻感冒了,好在我体格好。”
他完全没有喝多了之后的印象,还以为是老刘给他送回来的。
江特助沉默了两秒钟,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同时暗自庆幸她话不多。为了防止小张总以后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江特助还是决定告诉他真相:“昨天老刘去送李懿茂和梅靖晗了,是程先生送您去的。”
张朝鹤安详地闭上眼睛,幽幽地道:“要不下午还是直接拍遗照吧。”
作者有话说:
江特助【哀其不争】:大好的机会给你你不成事儿呀;
宝贝们放心跳!存稿充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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