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简说着,视线中逐渐出现的与河流平行的一片广袤森林。
他忽然目光凝重:“这里的地形和气候,比之前两个节目带给人的拼凑感都要强烈。”
钟洵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怎么说?”
“我们传送过来的地方,像寒带的冰原。现在脚下的河谷的温度感觉更像是温带的冬季。”姜简往远处指了指,“那里有一片看着像银枞,就是欧洲冷杉,能生长在这里,似乎纬度也不应该特别高。”
钟洵低眉看了姜简一眼,他的眉心挤在了一起。
“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嗯。”姜简目光悠远,“不知道是雪天还是什么原因,本能的有些抗拒这种环境。虽然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但好像潜意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
钟洵眼睛蓦地亮了一下。
他的潜意识没有排斥自己的靠近,是不是说明他……或许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钟洵豁然开朗。整个人抖擞了精神,将姜简搂得更紧了。
姜简出神地观察着周围,专心记着路线和地形,忽然觉得周围热得发烫。
自己好像挨着一个火炉,额头上竟微微渗出了一点汗。
狗子们在中途精疲力竭,想停下来歇歇。
钟洵索性在森林边缘找了个避风的位置,捡了两根木头,姜简身边坐下,试图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来带来温暖。
“理论上来说,我认为你需要一点助燃材料才行。”姜简认真给出建议,“并且下面这块木头不够干燥,成功的几率……”
或许为零。
钟洵瞥了他一眼,将木头往远处一扔,狗子们耳朵一竖,追着木头就要去叼回来,在雪地里留下一片乱七八糟的爪印。
“我又不是当代普罗米修斯。这不是打发时间嘛。说起来,你之前在游戏区为什么不想和我飙车?这也是本能抗拒?”
姜简一噎,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本人一向喜欢乘公交车慢悠悠一路晃到家,但并不抗拒坐在速度很快的车上。
“只不过是以前有次坐了同事的车,他开得很猛,出了小车祸。具体细节已经记不太清了,但多多少少会有些不舒服。”他轻描淡写地说。
钟洵目光一滞。
他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在开车载姜简的时候出过车祸,这个“同事”必定另有其人!
他上下打量着姜简:“伤得重吗?”
姜简想了想:“我觉得不太重。但同事不放心,硬让我住了半个月的医院。”
他那时心心念念都是失踪的钟洵,和他们查无结果的失踪案,养病对他来说无异于消磨浪费时间。自己的伤势更没有好好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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