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又看向调酒师:“哎你说,我要是想知道他为什么哭,是不是还得把这些节目录像全看一遍……唔,想想就麻烦死了。”
调酒师低垂着眼眸,说:“听说统筹那边的记忆屏蔽系统总是出现问题,钟洵期间还被统筹那边给过为期三天的休眠刺激。他们害怕钟洵的状态波动会影响其他嘉宾的稳定,目前想要升级记忆屏蔽系统,但是还没有进展。”
“呵,是什么AI废物。”男人轻蔑地说,“去问问秦耘和秦瀚那两兄弟谁有空接手?”
调酒师一噎:“秦瀚因为把实验研究丢在他监管的那个世界,被关禁闭了,还没出来。秦耘……死了。”
男人微愣:“死在里面了?”
“对。”他抬手指了指36块铺满的光屏,“这俩人干的。”
忽然一道深沉的断裂声响起,调酒师循声看向房间中央的玻璃遮罩。
它罩着一株巨大的树,在男人的房间里只能看到树冠的茂密,树干与树支上缠满了藤蔓。那道断裂声响起后,一片叶子从树梢顶端缓缓地往下沉,往深不见底的地下沉去。
“又掉落叶……难怪呢。你看到了吗?”男人喝了一口柠檬水,呲了一下牙,对酸度感到满意,“钟洵的主体意识在反抗和树的融合,光有记忆屏蔽有什么用?”
“可他不稳定……您还是想让他做能量源?”
“那位就在他身边,被屏蔽的记忆能稳定吗?说实话,我也没指望他一直半梦半醒。”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眯起眼睛看向屏幕里,姜简在死亡边缘的悬崖死死抓着女孩的手。
他濒死的画面让他血脉贲张。
嶙峋身躯下的那颗心脏也跳动得愈发有力度。
“不要再屏蔽钟洵的记忆了。”他勾起唇,笑得森然,“换个思路,我们留下姜简,不就能留下他了吗?”
他将目光投在那棵巨树上。
这棵树用来给姜简做棺,还挺适合的。
*
“将军。”
姜简落子无悔,图穷匕见,“帅”与“将”遥相站立。
钟洵纵观棋局,忽然意识到自己下一步无论怎么走都会被姜简吃掉。
他轻轻叹气,爽利地结束了这局。
两人走出房间,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积分。
“要不是因为你要去购买嘉宾节目回放看,这些地方我来都不来。”钟洵轻哼道。
“可我已经说了很多遍谢谢您了。”姜简眨眨眼,“也不知道温思黛是怎么攒了那么多钱看回放。”
难得没有立即进入下一场节目,姜简想试图找出从往期节目中找出一些世界构建上的共性。但是购买回放实在是太浪费钱了,他稳妥地刷了许久,才只够买下三期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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