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刀在冷斯身上感受到比自己更浓烈的杀戮之意,不是邓普西亲王般的无差别和疯狂,而是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杀意。
是有针对性的,只想在这一刻让她永远在这世间消失的杀意。
镰刀开始害怕和恐惧。
身体的温度无止境般地下降,她讨厌高温,可是这无休止的低温,仿佛是要让她在自己最喜欢的寒冷中暴裂而死。
【不要。】
居遥听见了镰刀的求助声,同时镜子告诉她,因为在体验被杀戮,镰刀自己的杀戮感逐渐坍塌。
一旁的冷斯视镰刀为濒临死亡之物,手上的力量不断加大,势必要让镰刀灭亡。
原先蔚蓝色的眼瞳颜色慢慢变淡,接近于冰的颜色,从蓝天转化为冰山,更为冰冷。
“冷斯。”居遥轻声叫着冷斯的名字,冷斯不该是这样子的,至少继续施加力量会对冷斯的身体产生影响。
不受控制的,才是最可怕的。
居遥话音刚落,冷斯停下了手。
镰刀不知死活,昏倒在地。
冷斯偏头,斗篷上的帽子在打斗的时候落回身后,银发长倾,面容白皙如雪。
她听见了居遥的话。
冰凉的手刚放下,随后被居遥拉起,带有居遥温暖体温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你先去休息。”居遥说,“我来处理后面的事情。”
冷斯还不放心镰刀是否乖乖听话,只是她一对上居遥关切的眼神,点头应下。
居遥拉着冷斯的手,想了想,没有松开。
镜子:这个场面我怎么越看越不爽?
躲在不远处的猫猫可怜地喵了一声,它为什么这么弱,不能保护主人,让银发怪人抢先立功。
走进炼器房,居遥和冷斯把埃兹提抱到隔壁埃兹提休息的地方,让埃兹提躺在床上。
居遥抽出一张纸巾。
冷斯在为埃兹提检查身体,唇角忽然感到有谁在替她轻轻擦拭。
血都干了,血痕留在原处,没有水无法擦掉。
冷斯神情柔和,居遥看到冷斯凝视着她,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放下手。
冷斯说:“埃兹提身体没事,很快就会醒来的。”
居遥叫来斯诺照顾昏迷的埃兹提,和冷斯回往居住的房间。
途径花园,居遥已会自动绕到有玫瑰花的那片地方。
红的浪漫,而不残忍。
冷斯停下脚步,望向花园。
原先这个角色都是居遥,居遥看着自己的左手,邓普西咬过的痕迹消失不见,她也能如愿使用身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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