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嗯了一声,便跟在时连身后从办公室出来,这次倒是没有刚才的声音,毕竟有时连在。
过去的时候,安以还是下意识的瞥了一眼他们,无一例外,他们一个个都是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嘴角的口水都抑制不住的快要流出来。
由于时连一直在想晚上宴会的事情,在吃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发着呆,眼睛又在安以身上停了几秒,才张口:“今晚我可能回来的晚点,吃完饭,我先送你回去。”
“要去参加宴会吗?和谁?”安以放下筷子,看着时连的眼睛问道。
时连被问得怔住,声音卡了一下,低下头,小声道:“不知道。”
“先生是打算扔下我一个人和别人去吗?”安以的问题像是锋利的刀刃的一样在时连心里来回的搅动。
“不是的。”时连最先出口否认,他不想带安以去那种肮脏的地方,单纯的宴会可以理解,但今天是个特例,他自己并不知道去了会不会有危险。
他不想让自己多一份担心,更不想让安以再次去那种地方。
安以唇角微微勾起:“先生,带着我吧。”
“不行!”时连厉声阻止:“可能会有危险。”
“我不怕的。”
“不是你怕不怕,是我在担心你!”时连竟觉得安以现在就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样子,管教不下。
安以被时连的样子逗了一乐:“我觉得要是真的有危险的话,先生不如先担心自己?”
时连被安以话堵的愣住,但随即就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安以说的事实。
要是自己和安以打一场,胜的概率几乎可以说是很小,现在想来自己竟有些后怕,原来那么混蛋的自己竟然到现在还在安以手下活的好好的。
时连的视线再次对上安以的眼睛,那双暗金色的眸子里很平静,平静中像是带着一丝温柔,头上的白炽灯映在眼里,一丝波澜都没有。
仿佛只有这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的时候,感情才会流露出更多,甚至是毫不吝啬的全部展现到自己眼前。
果然,他还是想不通,这样一个各方面优秀的人,怎么会因为当初自己给他披了一件衣服,就会毫无条件的爱了他这么多年。
一时间,时连眼前有些恍惚,还是问出了自己脑子里那已经沸腾的话:“安以,你到底是喜欢上了我什么?”
脸吗?不可能,比自己好看的人多的是,花钱买能买回来一大把,根本不用着在自己身上死毫。
自己以前的混蛋事,当然也是不可能,除非安以是受虐狂,很显然他不是。
短短几秒中之内,时连想了无数种答案,但自己却都有理由推翻。
安以被时连的话问的一愣,随之嗤笑一声,语气轻柔:“我喜欢先生,没有理由。”
是的,没有理由,他像是生长在地里的向日葵,那段时间,没有太阳,常年连夜的暴雨几乎浇灭了它生长的希望。
但就偶然那么一束从云层里挤出来的阳光,让那个已经被暴雨打的直不起来的向日葵有了生的希望。
是虚无里的救赎,是当机立断下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