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拿着医疗箱走到窗户边上,敲了敲,安以浅浅睁开双眼,颤抖的将窗户放了下来。
医生看着安以害怕的样子,于是把口罩摘下来,脸上挂着微笑:“不疼。”
安以看着摘掉口罩的医生,年龄已经很大了,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些人有点不一样。
“要做什么?”安以张开干涩的嘴唇。
医生拉开车门,蹲了下来,打开医疗箱,拿出一节针管:“需要您抽一管血。”
听着医生话,安以眼里的恐惧又一次爬了上来,眼看着医生拿着针就要凑过来,安以神色一冷,下意识的将医生的手拍开。
医生明显一楞,先是看了安以一眼,随后将头又转向时连,做出一副尴尬的样子。
安以顿时慌了神,连忙将医生拉回来:“抱歉,你继续”说完就将自己的袖子拉了上去。
这个东西他在熟悉不过,在孤儿院的时候,自己的胳膊整天都是青紫色,那堪比血管粗的针头,自己每天都能见到。
医生也没再多废话,开始了自己的本职工作,针头进肉的声音在安以耳朵里无限放大,血流进管子里的声音让他开始恶心,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
安以紧闭着眼睛,不敢往下看,时连本是不打算看安以,但下意识的,他总想看身后的人一眼。
看的时候,时连也愣住了,车里的人脸色苍白的可怕,汗珠已经打湿了额前的卷发,一缕一缕的粘在额头上。
车上的人瘦的可怕,像是纸片一样,随时都会撕裂,要是人不说,绝对没人相安以就是那个闻风丧胆的杀手A。
抽了一管血,安以觉得是过了一个世纪,麻木的坐在副驾驶上,一动不动,眼里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暗灰色的纱一样。
医生收拾好自己东西走的时候,时连才反应过来,他竟然被安以这个样子迷住了。
时连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安以只是一个棋子而已。
看着安以现在这个样子,时连也不打算叫他起来开车,于是,安以就在副驾驶上得到了充足的休息时间。
车子平稳的在路上行驶,走了半个小时,安以才缓缓睁开眼睛,胳膊上的刺痛还在,另一边的伤口也已经处理过了。
“醒了就别装睡。”时连出声道。
安以动了动酸涩的身体,将自己方正做好。
“收拾一下自己。”时连接着张嘴说道。
“嗯。”
安以听话的拿出手机拨弄着自己的卷毛,尽量让自己看的得体一点。
时连今晚是有个酒会的,本打算是带着白粟去的,但是最近白粟风波太大,带出去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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