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孤逸会意,退到一边。
徐平宽见状怒不可遏:“大敌当前,你退什么退?如此怯懦,枉为青霄弟子!”
贺凉水白眼快翻上天,也不知刚才当缩头乌龟的是哪一位。
楚孤逸不惊不动,道:“若是在此交战,难免伤及无辜。”
此话不无道理,徐平宽却道:“那也不能退,有失仙门体统。”
子车良却能觉察楚孤逸的言下之意,也不跟徐平宽招呼一声,便率众与楚孤逸一样退到了一边:“既如此,那便到了北冥再说。”
徐平宽灰溜溜地给自己找台阶下:“子车良兄言之有理。”
贺凉水叉腰狂笑三声,“哈、哈、哈!”
“……”徐平宽涨红了脸,“你笑甚?”
贺凉水:“我练练嗓子不行?哈哈哈!”
贺泠无语地一瞥贺凉水,率大军过海。
子车良意有所指:“看来贺公子与那贺泠相识,私交甚好?”
“要说相识,你们跟贺泠都认识。”贺凉水不咸不淡,“至于私交甚好,惭愧,只说过几回话罢了。”
子车良冷哼:“小楚,你要记住,魔修终非正道,莫要识人不清,被诓骗了去。”
楚孤逸道:“正道自在心中,非身份所限。”
子车良蹙起眉心,道了两声:“好,好。”目光不善地打量贺凉水,没再说什么。
三个仙门除了必要留在落霞镇,其余人等一齐前往北冥。徐平宽还不乐意,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北冥的糟心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连累我等奔波不停。”
子车良凉凉觑一眼老友,“看来你是忘了琴若欢对你两个徒弟下的毒手。”
徐平宽冷道:“我自是没忘。”
“那就不是北冥的事,也是青霄的事,乃至整个仙门的事。”
徐平宽无言以对。
贺凉水不近不远地听了一耳朵,什么都感想都没有,非要抠出那么一点想法,可概括为四个字:道貌岸然。
此为特殊时期,为了方便仙门寻找,北冥暂时撤了结界。
贺泠年纪轻轻能当上血皇天的左膀右臂,除了武力法力在炼魔境数二数三,头脑也是相当够用,方向感惊人,只是走了一回,便能在茫茫大海中寻到北冥的具体位置,一点弯路都没绕。
倒是仙门为了避开血魔大军,绕了一点弯子,只遥遥地瞧上几眼。贺凉水忍不住夸道:“贺泠真聪明。”
楚孤逸泼冷水,水里滴了醋:“他要是真聪明,就不该来北冥。”
“他带着那么多人,怕什么?”
“贺先生,你是站在哪边?”
“我帮理不帮亲。”贺凉水睁眼说瞎话。
楚孤逸执拗地问:“谁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