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愉趴在床上,单薄的肩膀时不时抽动一下。
毛球在床边急得团团转。
今天黄妈带它去剪毛,很不幸,它遇到了一个十分不靠谱的狗狗理发师,看起来更像营养不良的秃毛小狗了。
它用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去蹭舒愉埋在云朵枕头里的脑袋。
舒愉掀起肿的像两颗装满水的玻璃球的眼皮,摸了摸它,把脸埋在它的脑袋里。
察觉到自己所剩无几的狗毛湿成了一坨,毛球狗叫着跑开。舒愉被甩了一脸的狗毛,揪着它的耳朵,“小气狗!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毛球歪着脑袋,两只但金色的圆眼睛傻乎乎的。它舔了下舒愉下巴上的泪,然后伸出了自己的脑袋,一副任她蹂躏的样子。
它最近胖了点,但和一般的金毛比起来还是小很多。舒愉抱着它,左看右看,忍不住吐槽,“好丑。”
毛球瞪大了眼睛,用脑袋去顶这个可恶的爱哭鬼。
一人一狗在床上滚来滚去,毛球略占优势,舒愉被它的尾巴甩到了好几下脖子,痒痒的。她气的抓着它的尾巴就咬。
手机铃声及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舒愉想也没想就挂断了电话,伸手抓住毛球。毛球挣扎着嗷呜一声,铃声再次响起。
*
“喂?”她开口,声音有些哑。
“还在哭?”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让舒愉愣了下。
正巧毛球扯着尾巴要跑,她没来得及松手,毛球应激地嚎了一声,就听手机那边的人问:“你在哪呢?怎么有狗?”
舒愉清了清嗓子,“是我的小狗。”
“哦,”对方语气平静下来。”
她低着声音,“是只很丑的小狗。”
毛球大怒,嚎叫一声。
“叫的还挺凶。”
他声音里带着点很轻的笑,震得舒愉耳膜热热痒痒。也跟着笑。
毛球哼哼着凑过来,舒愉推开它的秃毛脑袋,在床上打了个滚,两条小腿翘在半空里左右晃呀晃,“李逐,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呀?”
还没等到回答,她又问:“诶?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的?”
李逐一个答案也没给她,“你是哭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