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祥的预兆在舒愉的脑海里闪过,她看见李逐的手伸向了门上的锁。
他要开门!
吧嗒。
门锁的金属插销被拉开的声音。
舒愉抓住了他的手腕,感受到了他推门的力度是认真的,声音发抖,“外面还有人......别出去呀。”
李逐似乎很喜欢她一惊一乍的样子,故意懒懒地拉开她的手,另一只手握着她搭在插销上的手背,阻止了她再次锁门的动作。
“现在知道害怕了?”
舒愉摇了摇头,“李逐,我没有害怕……”
“从哪听说我谈恋爱了?”
他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皮,眉骨压低,手指无节奏地轻敲在她的腕骨上。
酥酥麻麻的痒意。
咬着唇,一副拒不坦白的样子。
“不说?那我走了?”
李逐歪着头看她,黑曜石一样的眸子落在她的头顶,马尾上扎着一个毛茸茸的兔尾巴发圈,旁边还带着一根亚克力的小胡萝卜。
他心不在焉地拨弄了一下。舒愉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不走好不好。”
“李逐……”外面那些污言秽语不仅没有安静,反而越来越夸张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别走。”
清澈的杏眼亮晶晶的,像是受了虐待的小猫,睫毛还的湿哒哒的。
好像他现在走了,她又要委屈巴巴的哭出来。
他伸手,将人按座在马桶盖子上。
舒愉也不挣扎,坐下来之后她抬起脸,只看得到他凌厉的喉结和线条干净的下巴,看不出他的心情是好是坏。
她扯了扯他校服的袖子,眼巴巴地看着他。看起来难过极了。
“没谈。”李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吊儿郎当地勾弄着那个兔尾巴,“别整天瞎看什么校园墙啊,告白墙什么的,都是假的。”
“我没谈。”
少女柔弱纤细的脖颈,白的干净纯粹,像是初雪的颜色。她仰着脖子看他,领口处的绀色领结随着动作松开了些,两根细伶伶的锁骨如隐若现。
“可是有人说你这几天没来学校是去陪女朋友了。”
微凉的指贴在她因为说话而微微发抖的脖颈上,贴着那些淡青色的血管。覆盖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她发声的喉管。
那么柔软。好像他在用一点点的力气就能折断她。
舒愉按住了他的手,又听见他冷着声音:“有人说?”
“我自己说的你不信?你信别人说的?”
”那外面那些畜生说想用几百种姿势怎么操你,你是不是也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