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猩猩终于扔完了手中的香蕉消失在黑暗之中,司徒巽已经是浑身血渍,喘着气盘坐在地上调息。
纸片人看到鲜血似乎格外兴奋,蹦跳着叫着:流血了,流血了,小刚好厉害!
月烑淡淡开口道:申请休息。
纸片人咧着黑线嘴,召出了沙漏计时。
月烑从袖口扯下布条为司徒巽包扎伤口,口中说道:下次还是我站前面以她星辰锻体功四层的实力断不会受伤至此。
司徒巽抬眼看她,桃花眼映着身上的血色,波光潋滟。他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想护着你。
包扎着伤口的手停了下来,两人的目光相接,都是一怔。
模糊的记忆涌上月烑的心头。
青衣少年站在凌月尊者的身后,看着她将万年荒兽击落深渊,鲜血染红了峡谷。那时,青衣少年也说了类似的话:将来,我想护着师父。
那时候她只是淡淡一笑,心中并不认为那个将来会出现。
此时司徒巽的身影却与少年澄净重叠了起来,令她一瞬间有些恍惚。
司徒巽却是在脱口而出之后便听到了自己猛然间加快的心跳,意识到了那话中的自以为是。月烑该不会觉得被他看轻了吧?
其实他很清楚,月烑虽然修为比他低,但综合实力却在他之上。可总不能说从小挡刀挡惯了,改不过来吧?这理由连他自己都不信。但若不是这个原因,那又是为什么呢?
半晌,他忽地眸光一闪想通了缘由,这一关适合剑修。
少年的桃花眼一亮便如同春暖花开,这般光彩熠熠是澄净从未有过的。
月烑的思绪立刻被拉了回来。
这一关确实适合剑修。如果换成她,就只能靠硬抗接下那些纸香蕉。即便身体能够承受,法衣也会破损不堪,确实不合适。两人一同进行游戏本就是为了相互弥补弱项,方才那个陷阱让司徒巽抵挡是正确的选择。
她抬手继续包扎,眼尾轻扬,瞄了司徒巽一眼。就算这理由很充分,也用不着这么神采奕奕吧?
司徒巽避免了一场误会,心情放松了不少,开始专心调息。
可没过多久,就觉一阵清香袭来,面颊感受到少女的吹气如兰,耳根微微发痒。他眼角撇去,却见月烑正在认真的包扎。细长的眼尾从这个角度看去带着几分少女的柔媚,令他刚刚放缓的心跳又快了起来。
他下意识别过头,想要避开那呼吸的热度。却在这一刻听到了月烑的耳语:那纸片人是个蠢货。
司徒巽一惊,本来要别开的脸又转了回来、看向月烑。为什么要激怒纸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