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没留意啊!司芸深吸口气,还是气恼到将手中的茶经跟床头那些关于茶的书都扔到地上,站起来踩了两脚,喘着粗气道:朕竟蠢笨至此!至此!
司芸呼吸轻颤,双手撑着膝盖,好一会儿才慢慢直起腰。
有人进来了。
司芸哑声问,如何?死了吗?
背叛她的人,司芸怎么可能让他活着!
当时没发作,只是怕赭石警惕,事后才让人去解决他。
来者宫侍打扮,微微摇头,低声说,我去的时候,他屋里就已经收拾干净,人跟东西都不在了。
我随意打听一下,没人见到他去了哪儿。不过,今日长皇子跟谭博士回谭府了,马车从宫里出发,没人敢问。
足够警惕啊,动作跟反应也极快。
司芸往后跌坐在床上,单手手肘抵着膝盖,手指撑额,去找,看能不能找到。
对方微愣,轻声询问,若是找不到?
若是找不到
司芸心里也清楚,这时候人已经不在宫中,再找也找不到。她总不能去问司牧要人。
司芸往后躺在床上,眼前阵阵发晕,那便当他死了
是。
身边最信任的宫侍,竟是司牧的人。这种被至亲至近之人背叛的滋味,比给司牧下毒失败还要难受
此时谭府后院马棚处
胭脂率先从里面出来,将脚凳摆好,随后便是谭柚下车。
紧接着是司牧蹲在车前横木上跃跃欲试。
谭柚略显无奈,张开胳膊将人从上面抱下来。
花青走过来相迎,本以为人都齐了,还没等她纳闷怎么今天硃砂没回来,结果就看见又从车里出来一个男子。
还是个熟人!
花青一愣,以为天黑眼花看错了,直到对方站在灯笼光亮下面,赭石!
她指着赭石,语气很凶,他怎么跟来了?
胭脂瞪了花青一眼,花青讪讪地收回手,语气轻轻,他怎么跟来了?
众人,
赭石笑,这还是几人头回看见赭石真心的笑容,原来他不穿紫袍不板着脸的时候,笑起来轻轻浅浅的甚是好看,像春风拂面。
这是我堂哥,从小我俩相依为命,险些被一起卖进青楼。幸好长皇子那时需要人伺候,宫中招人,我们哥俩才得以入宫,才少吃很多皮肉苦,有了今日。胭脂站在赭石旁边介绍,声音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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