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这话说的,倒是皇上不如长皇子了?
周大人一甩衣袖,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在说星宿,至于你们怎么想,我不清楚,别往我身上按罪名。
也幸亏星宿一事年前便已经传开,不然这个时候,定会有不少大臣怀疑是长皇子过于强势妨碍了皇上的康复,影响到皇上的气运。
若是被别有心之人利用,这时候朝堂上便是一致抵制司牧早朝。
现在有司牧高烧在前,熊监正的推演在后,如今大臣们就是有心谴责,也是谴责谩骂晋国。
苏虞感慨,小熊她娘,怪厉害的。
不知道她是说熊大人的推演厉害,还是说熊大人的先见之明厉害。
马车来了。苏婉眼睛最好用,指着前方吴嘉悦的马车。
苏虞站起来一展扇面,冲着马车扬声道:就你架子最大,次次都是你最晚!
马车停在跟前,吴嘉悦惨白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
苏虞一愣,立马凑过去,盯着她的脸色看,怎么了,说你两句不至于生气吧?
白妔跟苏婉也望过来。
吴嘉悦微微摇头,脚步沉重地走过来,将竹篓放在苏婉面前,顺势蹲下。
白妔跟苏虞一左一右蹲她旁边,白妔问,是不是吴府出事了?还是伯父身体一直没好?
吴嘉悦哑声说,不是,我爹年前就好了。
那你怎么这副表情?苏虞皱眉,试探着问,跟宫里有关?
她们刚才还在说皇上司芸生病一事。
司芸跟吴家关系甚密,她若是有事,吴府肯定不能置身事外。
吴嘉悦看似已经跟吴府分家,但到底是吴家人,怎么可能不记挂。
吴嘉悦心里有些乱,单手遮脸,缓了一会儿,才低声说,皇上突然派赭石过来,唤我娘进宫了,就在我准备过来的时候,宫里的马车特意从我庭院门口经过。
像是故意要她看见似的。司芸至今对吴家还是不够放心,她越是生病,疑心越重。
几人同时抽了口凉气,脸上神色各异。
皇上要不行了?不应该啊,皇上若是不行了,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
夫子呢?吴嘉悦左右看,还没来吗?
苏虞沉默一瞬,讪讪说,阿柚说我们也不是第一回 了,要学会独立,就没来。
她理由编造的再好,吴嘉悦心里都清楚,是在宫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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