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见谭柚还没出来,就去拆苏虞送的话本,阿柚,我能看吗?
他手搭在话本上,扭头朝屏风那边问。
谭柚氤氲着水汽的声音传过来,能。
司牧这才兴致勃勃地拆开。
他本来以为是什么新鲜本子,可翻了一圈,好像都是他看过的。
谭柚擦着发尾出来,垂眸看了眼,不喜欢?
司牧看起来兴趣乏乏。
啊,喜欢,好喜欢呢。司牧翻话本。
就是太素了。一般硃砂送来的,都是没删减的。
花青着人过来换水,司牧去洗漱,谭柚坐在炭盆边晾干头发。
她随手摸了本话本过来,映着火光看,越看越觉得这怎么写的那么像自己跟司牧。
唯一不同的便是,书里那个俏妻主某些方面不行,但皇子却凶猛贪欢,为了让俏妻主能够行起来,皇子定了十箱子鹿茸,养了两头鹿。
谭柚,
谭柚把书放下,司牧正好洗完出来。
他坐在炭盆旁边,任由谭柚站在他身后帮他用干毛巾擦头发。
洗完澡的司牧,身上带着淡淡的花香,香香软软的像一块糯米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快来吃我的气息,让人想低头咬一口尝尝味道。
司牧乖巧坐好,乌黑潮湿的发丝贴着他白皙纤细的脖颈,更显头发黑皮肤白。
谭柚伸手捞起他背后的长发,放在干毛巾中轻轻擦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桉桉今天来找我,送了块糖果子,司牧对着炭盆烤手,来回翻动,卷长浓密的眼睫落下,遮住眼底明明灭灭的火光,只道:她过完年都五岁了,真快。
明年皇姐大选,宫里说不定会多些新人,到时候孩子也会多一些,司牧眼底火光大盛,声音轻轻软软,希望她身体能行。
谭柚眼睫微动。
司牧仰头看谭柚,忽然问,阿柚,我要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你会不会生气?
谭柚垂眸看他,有害社稷吗?
司牧摇头。
那有害你吗?
司牧依旧摇头,眼里染上笑意,跟社稷和你我都无关。
谭柚温声道,那便不会生气。
她虽这么说,但司牧还是没坦白他做了什么。
很多事情,尤其是不好的事情,司牧向来是决口不提。他只喜欢让硃砂一遍又一遍重复他喜欢的场景。
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太苦了,他会无声的吞咽入腹,只来回品味回忆所拥有的甜意。
谭柚垂眸看司牧,他仰头看她,随着动作,露出纤细的脖颈小巧的喉结,以及衣襟里的雪白肤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