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嘉悦让车妇送苏白苏三人回去,先是白妔,后是苏婉,最后才是苏虞。
等车上只剩两人的时候,苏虞懒懒散散地靠着车壁,伸着两条大长腿看向吴嘉悦,说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吴嘉悦随手从车里拿了书,低头翻,没什么事。
苏虞脚往前伸,踢吴嘉悦脚尖,快说,我还能不清楚你,今天回吴府,遇着什么事了?吴大人又骂你了?
没有,吴嘉悦手捏着书页,哑声说,我娘她,比我想的还要不容易。
苏虞沉默了一瞬,起身坐在吴嘉悦身旁,跟她肩并肩挤在一起,语气感慨,你长大了,开始理解大人的艰难了。
去你的。吴嘉悦苦笑一下。
没事,你不说肯定是为我们好,我就不问了,阿柚知道就行。苏虞抬手,手揽着吴嘉悦的肩膀,拍了拍,要是难受,回头多写两张策论,化悲伤为知识。
吴嘉悦,
吴嘉悦侧眸睨她,你还是个人吗?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是不是人话。
苏虞嘿笑,唰的下将扇面拉开,桃花眼流转,待会儿直接去我家?
吴嘉悦警惕地挪着屁股,离她远一些。
苏虞叹息,过年了,总得带点年货回去。
京城人说的年货,一般都指猪。
苏虞打量吴嘉悦,嫌弃道:太瘦了,你说说你,当年货你都没有优势。
吴嘉悦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朝苏虞提拳。
有她打趣,吴嘉悦憋闷的心,好像有空气透进来,不多,但足够她喘息用。
四人离开后,谭柚在谭府门口站了一会儿。
谭柚两手搭在身后,细想吴嘉悦的话。
司牧身子一直比较弱,偏偏他自己又不当回事,经常拿身体当蜡烛一般熬着。
也是成亲后这几个月,才稍微收敛些,尽量早睡早起规律饮食。
上回沈御医来勤政殿请脉的时候,谭柚正好在。
司牧当时忐忑极了,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坐得笔直,黝黑漂亮的凤眼不停地在她跟沈御医见来回,生怕沈御医说他身子没调养好,她会不高兴。
沈御医还笑他,早知道今天请脉,昨天何必熬夜。
阿柚在呢,你可不能瞎说。司牧板着小脸,颇为严肃,我最近都很听话。
听谁的话,听我这个御医的吗?沈御医收回手。长皇子可不是一个听话的病人。
司牧朝旁边的谭柚甜甜地看过去,羞涩一笑,听阿柚的。
沈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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