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医说的对,这天底下恐怕也就只有谭柚会这么惯着他了。
不会,我皇姐要脸面,定不会被人看见。司牧拍拍狗子的后背,示意今天就到这儿了。
松狮被硃砂带回去睡觉,司牧挽着谭柚朝勤政殿殿内走。
司牧小声跟谭柚说,我殿内的床,特别结实。
谭柚,
谭柚捏他鼻子,司牧笑着缩起脖子,跟你说笑呢,我还有政务要处理,岂能光想着睡觉!
显得他多不正经一样。
但是往上走了两步,他抬手遮在嘴边,声音更轻了,但床真的很结实。
谭柚薄唇轻抿,生生压下嘴角的笑意。
司牧用手指轻轻挠谭柚掌心,软软唧唧地问她,你要不要试试啊?
谭柚攥住他的手,垂眸看他,声音跟着放轻,那殿下何时能忙完?
她又不是圣人,哪里扛得住这般诱惑。
司牧得逞地笑,已经忙完啦。
谭柚目视前方,嘴角噙着笑意,那便试试。
第66章
若能有幸以身报国,也算不负年少一场。
果真如司牧所说, 翌日早朝,司芸冷着脸坐在龙椅里。
因为隔着段距离,加上冬天的卯时, 光线不好, 朝臣们也看不清司芸脖子上缠着圈纱布。
就是有人视线好,远远瞥见一圈白色, 还当是司芸怕冷偷偷戴上了围脖。
早朝之后司芸又会换身衣服,这个天气, 穿个领子稍微高一些的外袍很是正常。
门内, 司牧歪着脑袋看司芸的脖子, 司芸脸皮绷紧,连个余光都不给他。
谁知司牧忽然凑身过来, 司芸差点吓得从龙椅上弹坐起来, 条件反射地抬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压低声音吼道:你想干什么?
因为昨晚一事,司芸对于司牧的突然靠近都有了心理阴影。
皇姐这说的什么话, 自然是关心一下皇姐的伤情。司牧笑吟吟的, 慢慢又退回去。
司芸手指紧握龙椅扶手, 下颚紧绷,胸口上下起伏。
疯子。
司牧今日心情好,看见司芸这副表情,心情更好了。
钟楼声响, 朝臣进宫。
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驸马当街遇刺, 后是皇宫封锁, 再是谭柚留宿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