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会亏着自己啊,前脚富商的孝敬没了,后脚她就想起来卖考题把这亏空补回来,真是朕的好爱卿。
司芸将脚边的笔洗一脚踢开,她做什么协办大学士,她若是弃文从商,定是一把好手!
不怪司芸气吴思圆,实在是那答案的行文思路跟吴思圆的风格一模一样。
还刻意隐藏她那写文章的习惯,朕多了解她,能看不出来!
司芸发了一通的火,等吴思圆进来时,养心殿内已经一片狼藉。
司芸双手搭着椅子扶手坐在椅子里,身体后仰,掀起眼皮看吴思圆,爱卿,说说怎么回事?
不看这一地东西,单听这语气,司芸像是个好脾气又耐心十足的皇上。
你若是因为嘉悦的原因,跟谭府走得近又欣赏朕那弟弟,你完全可以跟朕直说,大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司芸已经恢复往常的口吻,先是新政,后是赈灾银,最后是秋闱,你为了长皇子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这一步步的,一个脚印挨着一个脚印,走得相当密实。一环扣着一环,将她算计的清清楚楚。
皇上听臣说,臣岂会做出卖功名的事情!吴思圆擦着额头的汗,毫不犹豫跪在地上,解释道:长皇子此举分明是欲前先后,以退为进,臣也是受害者啊。
现在他用这离间计,分明是挑拨咱们君臣之间的关系。
吴思圆道:臣那弟弟就是贵君,臣岂会自掘坟墓偏向于长皇子?
司芸眼睫落下,怒气上头时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吴思圆,毕竟司牧都不需要怀疑,因为肯定跟他有关。
如今冷静下来,司芸才慢慢回神。
可心头依旧是气啊。
考题分明是从昨天就开始泄露,今天又没有早朝,现在该怎么办?司芸道:考生们可都等着明天的考卷呢。
你说,让她们去闹如何?司芸看向吴思圆。
等闹完,推迟考试时间,方便重新出题。
吴思圆来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把舆论压力转移到司牧身上,可是皇上
文臣的折子在臣进宫时,就已经到了。
吴思圆为难地说,她们道,既然有两份考卷,一份泄露那便用另一份,左右不能耽误了考生跟考试时间,此事是国本,希望皇上以考生为重。
文臣司芸握在扶手上的手指缓慢收紧,老太傅终究是下场了啊。
这几年,谭老太傅打的一手好太极,两碗水端平不偏不向,丝毫不愿意蹚这趟浑水。可如今这阵势,恐怕有她的手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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