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这税就是该改改了。马尚书小声嘀咕。
可刀不割在谁身上,谁都不敢轻易提增税。
宋大人左右看,见周围没人,才跟马尚书支招,穷谁都不能穷了百姓,但学子嘛,偶尔吃吃苦也是可以的。
马尚书眼睛一亮,你礼部不要银子了?
那怎么可能!宋大人帮她是帮她,总不能把自己搭进去,我要是不跟你要银子,尚书问我要银子我上哪儿弄去。
一听说还是得要钱,马尚书的脸立马拉长,变成了驴脸,要银子就别跟我说话,我命贱,听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
宋大人笑,到时候我礼部派人去统计的时候,稍微打探一下学子们的情况。你知道的,京畿附近也没多少穷学生,所以这银子可以从五两,变成二两甚至一两。
把割在马尚书身上的刀子,悄悄移到学子们身上。只有切实割疼了,她们才能知道什么是人间疾苦,而不是满书黄金屋。
马尚书激动起来,一把握住宋大人的手,老宋啊
姐,我比你小十岁呢。宋大人微笑。
小宋啊,马尚书感动极了,你这个宋,绝对是雪中送炭的送。之前那个礼部侍郎,二愣子一样,跟你可比不得。
宋大人是新政后提拔上来的能才,岂是走关系升上去的人能比?
她笑,谢马尚书夸赞,我受之有愧。
你别有愧,你再替我想想赈灾的银子怎么办。马尚书两眼放光。
宋大人摇头,神色认真,有多少,给多少。哪怕朝廷发不出俸禄,都得给。
马尚书叹息,非但没觉得失落,反而重重拍了拍宋大人的手背,朝廷后继有人啊。
若是新选拔上来的学子也是这般,大司定会从底子里富裕殷实起来,而不是如今虚有其名的花架子。
我知道了,等忙完,明年年后,我请你喝两杯。我夫郎自己酿的米酒,味道还不错。马尚书跟宋大人并肩下台阶。
今年从下半年到明年的上半年,她户部都不会好过。这期间马尚书自己都没心情喝酒,更别提宴请好友了。
宋大人都懂,安慰性地怕拍她后腰。
眼见着秋闱近在跟前,其实最紧张的莫过于考生。
苏白苏吴也属于考生之列,紧张得彻夜难眠。
她们以前可都是心态放松自由发挥的选手,今年因为谭柚跟自己付出了努力,便开始紧张起来。
越是临近考期,她们越觉得自己学的东西还不够,好像很多内容没学完就要应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