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邻国向来互通友好,井水不犯河水,长皇子若是贸然征兵,恐怕会让邻国误会。到时候战事一起,百姓流离失所,您岂不是要替他背负起这劳民伤财的骂名?
吴思圆见司芸若有所思,这才行礼道:臣一时有感而发,说得稍微多了些,可能话说的也比较严重,希望皇上莫怪。
臣这终究都是为了大司好,为了百姓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司芸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单手捏着下巴,眼睫垂下,朕那弟弟,终究是年轻了些,不知道安稳才是民心所愿。
行了,朕出宫已久该回去了,皇上站起来,顺手将桌面上的秋蟾桐叶玉洗拿上,在掌心中掂了下,同吴思圆说,这个朕喜欢,就先拿走了。赶明个朕把朕那个白玉荷叶式笔洗拿给你。
吴思圆立马道:谢皇上。
吴思圆把司芸送到府门口,一直站在台阶下目视司芸的马车走远才松了口气,心道总算把这关渡过去了。
她出了一身的汗,中衣背后全湿透了。
伴君如伴虎,不止长皇子是老虎,司芸也不是只小猫。
司芸是低调出宫,连马车上都没挂上象征着皇家身份的明黄灯笼。
回宫前,司芸特意绕了一下路,马车远远停在谭府对面的巷子口。
宫侍撩起车帘,司芸抬眸朝外看过去。
离那么远,司芸都能感受到谭府的那份喜庆热闹气息,宾客们欢笑的声音远远传来,虽听不清说的什么,但却知道她们心情极好。
司芸把玩着手里的秋蟾桐叶玉洗,这玉洗是真的不错,手感温润让人摸着爱不释手。
可惜
司芸将玉洗随手抛给宫侍,淡声道:毁了吧。
她让宫侍落下车帘,懒洋洋地往后一靠,眼睑顺势垂下,声音听不出多余情绪,回宫。
是。
马车远去,谭府的热闹依旧,直到晚上亥时左右,婚宴上才陆续有人离席。
谭家主子们在门口将客人送走,谭府下人则是打扫庭院里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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