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不信,殿下要是想听,殿下会自己说的。
行叭,我再给演一遍,硃砂立马进入表演阶段,手往前一伸,当做在提灯笼,看向司牧,温声说,那臣陪您走走?
司牧眼睛瞬间就弯了起来,被毛毯遮挡着也能听见他软软的回,好。
硃砂瞬间懂了,就是主子想听。
马车缓行进宫,直奔勤政殿而去。
司牧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就这他还是先去偏殿揉了一把松狮。
松狮天黑就睡从不贪玩,意识模糊困顿间被司牧抱着脖子好一通揉搓。
就在松狮摇着尾巴准备爬起来陪司牧玩的时候,司牧摸摸它的狗头,说,睡吧。
松狮,
司牧心情极好,借着夜间晚风张开双臂转动自己身上的披风,朝主殿走的时候都是踮着脚尖。
今天好像也没发生什么特别大的好事,但司牧就感觉嘴里始终含着一块他最喜欢的糖。
甜意顺着舌尖沿着喉咙往心底蔓延,将原本晚上那点酸涩苦闷的淤堵情绪一点点地冲淡开,最终都融为甜滋滋的柔意,包裹着他的心脏。
司牧扭身喊,硃砂,胭脂又忘了,你再演一遍嘛。
硃砂,
胭脂,
胭脂微笑,对,是我,又忘了呢。
他不仅忘了,他还想听一夜。
第30章
这话阿柚可听不得,你少在她面前说司牧的不好。
司牧重新洗完脸跟手脚, 入睡前,忽然喊,胭脂。
胭脂快步走过来, 撩起床帐, 弯腰俯身柔声问,殿下, 怎么了?
胭脂,白天那个凭几再拿回来吧,司牧半张脸遮在薄被里, 满头乌黑长发披散在枕头上, 连眼睛都没睁,它其实还是很好用。
那张凭几司牧用了两年左右, 今天因为谭柚跟柳盛锦的事情生闷气, 便连无辜的它一起牵连了,说让胭脂换掉。
胭脂笑,好, 那我再去拿回来。
司牧嗯了一声, 将整张脸都埋进薄被里, 准备睡了,淡声道:退下吧。
是。胭脂这才落下床帐。
司牧睡觉时喜欢将整个人都蒙进薄被里,好像小小的包裹着的空间能给他提供无限的安全感,让他精神放松下来, 不用四处戒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