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大街那么多人,怎么就让谭柚捡了个英雄救美的便宜?莫不是知道那是柳盛锦的马车,特意出门在街上等着见一面吧。
司牧觉得许是因为趴在凭几上的关系,压得胸口闷闷堵堵的,这凭几硌人,换了吧。
胭脂抬眼看了下,这凭几司牧用了快两年吧,还是头回说要换。
他垂眸应,是。
司牧下床,打算去处理政务,若是谭翰林有心解释,自会进宫找我。
司牧想的是,谭柚若是真的跟柳盛锦有旧情,他一旦主动过问,就会把这层窗户纸戳破,闹得两方尴尬。
毕竟这婚已经订下,不管是为了皇家颜面还是为了谭府势力,他都不可能悔婚。尤其是从那日早朝一事便能看出来,谭橙这个朝中新秀跟谭柚关系极好。
既然谭家能用,司牧更不可能放手。
今天这事他只要当做不知道,往后跟谭柚依旧能跟之前一样相处。
他已经做出决定,胭脂便不好多说。
御书房里司芸依旧不在,司牧难得拧眉,轻轻哼,我这司姐姐哦,又不知道在做什么。
胭脂听见司姐姐三个字,眉心一跳,连旁边的硃砂都跟着看过来。
司牧坐在龙椅上,还是椅子平稳,根本不担心上面的龙凤雕刻会上街发狂伤人。
胭脂已经有点想笑了,硃砂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悄悄退了出去。
司牧身为长皇子的理智告诉他,这事到此为止不该多想,可胸口就是不舒坦。
他捏着朱笔在折子上批改,柳家都这样了还不消停,上次就该直接把她柳慧箐送回老家养猪。
这样她那庶子也就不用接回京了,不接回京也不会马车失控,更没有后面的英雄救美。
提到英雄救美,司牧捏着笔微顿,上回他被下药,谭柚也算英雄救美吧?
司牧愣怔了一瞬,随后薄唇抿紧,之后半个字都不再说,就这么批了一天的公文。
硃砂就站在外面等,眼睛朝宫门口方向看,看谭翰林会不会进宫主动跟司牧解释误会。
他又想,如果谭翰林主动进宫,那不就代表她跟柳盛锦之间真的有点什么不清不楚的旧情,这才怕长皇子误会吗?
她来就代表她心虚。
可她若是不来
硃砂扭头朝后看,长皇子摆明了不打算主动招人进宫,难道这事就这么掀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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