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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她们两个小辈,钱夫子开始说教了。

你说说,这长皇子为何要办新政,如今整个翰林院被他折腾的还有规矩在吗?

钱夫子跟郑夫子和王夫子说,我那日从门口路过时,天还大亮太阳还高高挂着,结果就有人收拾东西回府了。

钱夫子两手一摊,难以置信,就回府了,才酉时啊。以前怎么着也得戌时才敢提一个走字,现在是越发的懒散没规矩。

说什么公务已经忙完能走了,公务哪里能忙完?今日的书修完了,就不能多修点明日的?

钱夫子脸耷拉着,没好气的说,他这分明是想讨好那些懒散耍滑的人,许了她们早早回去。

谭柚垂眸安静地听着,只是搭在衣服上的手虚虚攥起。谭橙看见了,借着茶几遮掩,手搭在谭柚手背上安抚性地拍了拍。

早知道钱夫子跟王夫子要来,她就不该带阿柚过来。

钱夫子矛头指向谭橙,就这,就这你还带头支持新政,若是新政这么好,先皇在时为何不用?非要等着他来用。

谭橙被说落的头皮发紧,下意识看向谭柚。

谭柚不生气,她只是觉得该说的话还是得说,比如司牧被人误解,她人既然在现场,那就有必要替他解释两句。

而且郑夫子也说了,别拿这里当学堂,有话尽管讲。

谭柚抬眸,先是朝三位夫子行了一个恭敬的晚辈之礼,这才缓声开口,先皇在时,也许翰林院不需要动。如今长皇子实行新政,定有他非动不可的道理。

新政的好坏在谭橙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至少大臣们各司其职提高了办事效率。优胜劣汰虽然残酷,可也给真正办事的人一个被人看到的机会。

不管司牧背后是何动机,至少新政没有任何问题,的确利国利民。

这一点,就够了。

谭柚刚才来的路上瞥见有下人抬着米缸往阳光好的地方走,便以此为例。

就如府上的大米,刚买来的时候不用晒,因为米是新的不可能有虫。但如今米积着米,旧米没吃完又添了新米,这个时候碰上换季,便需要端出来晒晒太阳,防止米缸内生了米虫。

先皇时,翰林院还算是缸半新的米,可如今,谁人能说翰林院中都是为朝廷鞠躬尽瘁之辈?长皇子不过是把翰林院拎出来晒晒而已,方便淘出米虫。

他之所以动翰林院,是因为他看见了别人没看见的危机跟漏洞,也是为了朝堂为了大司好。

钱夫子还是极少说完话被人顶回来的,当下看向谭柚,以一副长者的口吻训斥,你是他未来妻主你自然向着他说话,这其中关系你又知道多少?我多大年纪你才多大年纪,我看的难道还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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