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将手里文书翻了一页,叹息,那群大臣肯定在等宫里的赐婚消息,那我便如她们的愿嫁给谭柚,然后
他笑,语气突然恶劣,依旧推行政绩考核。
群臣定觉得,他没嫁给谭橙,改革的计划说不定就要停滞。司牧偏不,谭柚不过是喂给她们的甜枣,政绩考核才是枣后轮过来的大棒。
他本想利用谭家在文官中的话语权,行事温和一些不必那般尖锐,奈何事与愿违。既然这样,干脆把不顶用的全换了。
司牧道:我要告诉她们,我想动翰林院的决心,并不会因为我嫁的是谁而改变。
还有谭柚。
司牧可不觉得谭柚倾心他许久,谭老狐狸的孙女,怎么可能是倔牛?
司牧悄悄告诉胭脂,那是只藏了尾巴的狐狸。
他倒是要好好看看,这尾巴里面藏了什么,谭柚蓄意接近执拗维护他,究竟有何目的。
胭脂,让硃砂再过来演一遍刚才演的那些。司牧合上文书,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准备再看两遍。
胭脂帮他将薄被盖上,柔声问,您不是怀疑谭翰林吗?
既然知道可能是对方演出来的戏,怎么还要再看?
司牧幽幽叹息,就算是假的糖,表面也是有甜味的。
除了母皇外,就算是假的,他也没被人这般坚定的毫不迟疑的维护偏爱过,所以司牧想再看一遍。
胭脂联想今天的事情,听完这话不由抿了抿唇,垂眸从袖筒中将糖罐掏出来,轻声道:今天许您多吃一块。
司牧立马开心起来,胭脂,你怎么这么好呢。
他嘴里含着糖,眉眼弯弯地靠在凭几上看硃砂背诵谭柚说的话,甚至会在硃砂刚端起靠枕的时候,就抢答起来,臣
硃砂,
硃砂跺脚,要不殿下您来?
还让不让他好好演了!
一看硃砂急了,司牧立马扯起薄被将脸盖上,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笑,声音嗡里嗡气地说,那不行,我当时是被抱着的。
他看起来玩的极为上头,可同时又十分清醒的吩咐胭脂,明早将谭柚这十七年来的生活查一遍,尤其是来京城这三年。
他得好好了解一下自己的妻主。
是。
而被点为驸马的谭柚,此时毫不知情。
她从勤政殿离开后,也没再去永乐宫参加宫宴,而是就这么走回去。
夜幕下的京城街道极为热闹,想来是没到闭市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