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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贵君感觉被人戏弄了,脸色微冷,端在身前的手指攥紧。吴贵君看向硃砂,语气明显不悦,既然他不来,那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们白等半天。

硃砂更茫然无辜了,你们又没问啊。

他耸肩摊手,你们既然没问,我为什么要说?

你吴贵君巴掌都扬起来了,眼见着就要落下去,硃砂笑盈盈开口,贵君,这儿是勤政殿,可不是您的熙和宫。

看吴贵君不情不愿的将手放下,硃砂礼貌地问,两位贵君,可要再续些茶水?

这茶喝进胃里就跟火上浇油差不多。

不用。吴贵君脸色难看地往外走,你们勤政殿的茶,我熙和宫的贵君喝不惯。

柳贵君晚他一步出门。

柳贵君站在宫门口,硃砂朝他行礼,声音清脆,恭送柳贵君。

长皇子公务繁忙抽不出身也是正常,是我们没问清楚,叨扰了。柳贵君大大气气地缓步离开。

他面上一派大气,实际上掩在袖筒里的手指攥的死紧。

司牧分明是没拿他俩当回事,这才让个宫侍戏弄他们。

柳贵君抬眸看着前面大步离开的吴贵君,眼底眸光闪烁。既然司牧不愿意过问,那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可不能怪他。

下午申时,宫门两边侧门大开,百官携家眷进宫赴宴。

之所以将时间选择这个时候,主要是天色还早,适合赏花聊天吟诗作赋。

虽说进宫的世女极多,但不少人心里心知肚明,长皇子看中的是谭家的嫡长女谭橙,其他人没机会。

与其说司牧看中的是谭橙这个人,倒不如说他看中的是谭家在文臣中的号召力。

吴大人忧心忡忡进宫,心想只要不是谭橙,是谁都行。

可那天计划失败后,她们便没能想出新法子,她们甚至猜不到长皇子会怎么对谭橙下手。

无奈之下,吴大人决定,今天她跟几位大臣就跟在谭橙身边,不给长皇子任何接近她的机会!

誓死维护谭橙的清白之身!

吴大人嫌弃吴嘉悦办事不利今天都没带她过来,她到御花园落座后才掏出巾帕擦拭脸上汗水,后脚便有宫侍奉茶过来。

跟年轻人精力无限站着赏花谈笑不同,吴大人满腹愁事只想坐着。

茶水递到面前,吴大人伸手接过,端过茶盏的那一瞬间,吴大人微微一怔,缓慢坐直了肥胖的身体。

她从茶盏下面摸出一个纸条。

吴大人想看是谁递的,等再抬头的时候,周围都是端着茶盏跟糕点果子的宫侍,长得好像一模一样,完全认不出刚才是哪一个。

难不成是吴贵君有事要说?

吴大人假装如厕,实际偷偷查看纸条内容。

上面只有一句话,看不出是谁的笔迹,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