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原本规划整齐的生活被一下子打乱,成了需要重新拼凑的拼图。不过只有叹息,却不烦躁。
谭柚姿态稍微放松地将手臂搭在窗台上,迎着花香微风,昂头朝外看。
说来有些奇怪,她从刚醒来到现在,除了身上酒气太重让她有些难受外,别的方面她竟觉得如鱼得水般适应跟顺手。
无论是应吴嘉悦的邀约,还是面对长皇子,亦或是跟谭橙这个嫡长姐之间,谭柚没有丝毫违和的感觉,仿佛她就活在这本书里,是这本书的其中一个。
所以谭柚没有怕崩原主人设的胆战心惊,更没有试图改变自己,让自己的行为方式更符合原主。
好像原本的谭柚是她的另一面,如今两面交替而已。
谭柚活的向来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做事虽一板一眼,但向来律己不律人。
如今来到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好像也不全是坏事。
谭柚抬头看月,此处的月跟以前的月好像没有不同。
只是今夜天气不是甚好,头顶明月并非皎洁,清浅朦胧的月光在轻薄云雾的遮挡下,颜色倒是像极了长皇子身上的月白色衣服。
谭柚走神了一瞬,心想,若是他站在月色下,身上披着这般月光,定是熠熠生辉的模样。
谭柚笑了笑,抬手将窗户关上。
她虽睡的晚,起的却是跟以往一样早,到点自然醒了。
整个庭院中,谭柚这个主子是起的最早的那个。
她都站在小院子里打了一套太极跟八段锦,花青才勒着腰带打着哈欠走过来。
瞧见谭柚时,她睡眼惺忪,还以为自己没睡醒,站在原地揉了半天的眼睛。
谭柚跟花青说,我本想去翰林院点卯,奈何你们都没起。
她走着去的话,到那儿都该点午了。
点卯?花青茫然,您从而都不点卯的啊。
这是还没醒酒吗?
谭柚考上翰林这三两年来,就没准时去过。翰林院早已习以为常,只是碍于谭老太太的面子没好意思弹劾罢免她。
谭柚一顿,那我寻常这个时候应该在做什么?
花青想了想,哦了声,在花楼睡觉。
花青傻笑,您别虎着脸啊,您在那儿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您怎么忘了呢。
谭柚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
天天睡花楼吧,她怕自己跟女主安从凤一样太行。现在自己睡,谭柚又在想,在花楼都自己一个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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