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对男子来说极为重要,而司牧却将其用作笼权的手段,可见他对自己都怎样心狠,又何况对别人。
谭橙不相信长皇子今晚是无心的善举,司牧这人步步为营,做的每一件事背后都有深意,他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半夜在街上闲逛并顺路从谭柚回家,定是有原因。
就像谭橙猜测的那般,司牧大晚上若是没事,怎么可能出现在街上呢。
谭府门口,明黄车帘落下的那一瞬间,司牧原本脸上的笑意顷刻间烟消云散,没留下半点痕迹。
他面无表情,靠在软枕上打量自己圆润粉嫩的指甲,陈述事实,胭脂,谭家对我防备极重。
先是滴水不漏一板一眼的谭柚,后是疏离戒备处处谨慎的谭橙。
这俩姐妹有点意思,尤其是谭柚,被低估了呢。
而被司牧叫做胭脂的小侍,坐在边上恭敬地开口,那殿下您的计划?
司牧瞧着指甲,凤眼半敛,眼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遮住眼底神色。
他轻轻柔柔开口,声音无奈又可惜,谭家三朝太傅,我本想光明正大的算计谭家嫡长女。可若是明着不行,我也总不能放弃。
司牧白净的小脸征求意见似的看向胭脂,语气乖巧,你说是不是?
胭脂瞬间就懂了,那奴知道了。
还有司牧单手支着脸,慵懒随意,姿势极为舒适地靠在软枕里,连声音都染上一股困倦的鼻音,着人连夜告诉吴大人一声,就说为了吴嘉悦秋闱能有功名,本宫替她挑个老师,监督她功课。
吓死她们,顺便让那些人消停两日。
胭脂眼里带笑,从马车暗柜里取出毛毯抖开,轻柔地披在司牧身上,奴这就去办。
司牧脱了鞋躺在软垫上,脸蹭了蹭柔软舒适的毛毯,满意地闭上眼睛。
他看起来都像是睡着了,但声音却很清醒,带着不屑的笑意。
她们也就这点能耐。
还不如谭柚会装。
马车轻缓前行,最后在宫门口停下。胭脂柔声把司牧唤醒。
司牧打了个哈欠,搭着胭脂的手背下马车时,踩着脚凳肩披月色,眼底眸光明亮,饶有兴趣地开口,胭脂,我想到让谁给吴嘉悦当夫子了。
他语气活泼轻快,像极了单纯无害的少年。
第4章
那我寻常这个时候应该在做什么?
京街主道上,吴大人掀开车帘探身朝外数落吴嘉悦,就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
吴大人气的胸口起伏,不得不一只手指着跟着轿子走路的吴嘉悦,一只手轻抚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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