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蚊子么,你们没被咬过?
谢岚裳觉得莫名其妙。
青黛和白芷也到了,俩人双双行礼:“门主早安。”
“起来吧。”
青黛落目一看,当场急了:“草,哪只蚊子这么不长眼,居然敢叮门主,我杀了它全家!”
谢岚裳一脸欣慰的点头,还是青黛有灵气,一眼看出始作俑者是蚊子。
再看向白芷,这丫头也不知咋了,小脸通红,走路都顺拐了。
又过了一会儿,夜郁来了。
青黛大张旗鼓的把他拽来:“夜郁你看看,你看看啊!这蚊子太过分了,连门主都敢咬,我灭它满门!”
夜蚊子:“……”
本没当回事,结果被这群弟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弄得谢岚裳也不由得在意起来了。他拿出铜镜照啊照,按理说蚊子咬的应该痒才对,再说摸起来也没有包包啊!
奇怪。
“咳,哥你别看了。”夜郁心猿意马,“要上课了。”
“哦。”谢岚裳收起心,专心听济世道人讲课。
早课过后,众人各自回院修炼,等到午时过后,悬壶门便照例接待前来求医的客人。
门主是不必操劳的,谢岚裳坐在阁楼二层的美人靠上想东想西,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却偏偏想不起来。
无意间转头,夜郁刚好路过,谢岚裳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先动了:“君流。”
夜郁闻声过来了:“哥?”
谢岚裳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没话找话:“你昨晚,睡得好吗?”
怪尴尬的。
夜郁笑了一下:“我昨晚没睡。”
“为何?”
夜郁手里端着刚刚晾晒好的药材,语气中带着些许温怒的郁闷:“你不记得了?”
谢岚裳倒是没感觉到夜郁的情绪,狐疑道:“记得什么?”
夜郁这回真笑了,被气笑的。
无端被轻薄一通,登徒浪子居然还不认账,一句“忘记了”就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摇身一变,还是那朵清清白白的雪莲花。
——虽然到后期,掌控主导权的人是自己。
也不知道算谁轻薄谁了。
夜郁浮想联翩的回味着,然后呼出口气,说道:“没什么,就是哥病了,我照顾你来着。”
谢岚裳恍然大悟,昨夜彻骨的绞痛感瞬间袭上脑海,让他不寒而栗:“对,是这么回事……后来呢?”
夜郁将眸光落去别处:“没有后来。”
少年眼神落寞,言语间透着小心翼翼的委屈。
谢岚裳傻了。
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