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雨深有同感:“爹,千真万确,是秦慕自己技不如人,我从头看到尾,清荷是光明正大凭真本事赢的。”
“不可能。”谢观林几乎立刻矢口否认,“他几斤几两为父还不知道吗?他岂能赢过秦慕,定是用了什么小伎俩,可你却看不出来。”
谢岚雨简直没处说理。
谢观林来回渡了几步,道:“秦慕伤得很重?”
“是。”谢岚雨道,“不过肯定死不了,太微仙宗医者众多。”
这样也好,若秦慕真的死了,反倒不好交代。
那秦慕是谁啊?
是鹿微的关门弟子啊!是掌教座下的宝贝疙瘩啊!
虽说刀剑无眼死伤自负,但天子犯法岂能跟庶民同罪?你杀了别人家孩子,无妨,你杀了太微仙宗的弟子,那就麻烦大了。
人家碍于面子当时不敢发作,秋后算账怎么办,穿小鞋怎么办,暗戳戳报复怎么办?
更何况太微仙宗和谢家的关系本来就有点微妙,说有仇算不上,说无怨也不对。
此番谢岚裳伤了秦慕,却没有夺命,分寸刚刚好。既壮了谢家声威,在昆仑地界打了太微仙宗的脸;又留有余地没让秦慕断气,不会造成两家不共戴天的仇怨。
谢观林想着想着笑出了声。
没想到,那个最不争气恨不得他原地消失的小儿子,居然一鸣惊人,打了个开门红。
谢观林既欢喜又忧虑。
谢岚裳虽然代表的是悬壶门,但到底是谢家的孩子,他风光了,家族也跟着威风,但他若丢人了,家族也跟着名誉扫地。
谢岚裳不可能凭真本事赢秦慕,定是耍了什么手段,不被人发现自然万事大吉,可若穿帮了……
谢观林皱起眉头,瞥向唐绪,“你今晚跟夜郁论武?”
“是。”唐绪站的笔直,“师父放心,小小夜郁不足为虑。”
谢观林轻点头,对这个首席大弟子他还是极具自信的。
唐绪也很有自信,乃至走上擂台的过程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
简秋笑道:“幸好是自己人,不用拼的腥风血雨。”
谢岚裳站在一旁,从容不迫的观战。
台下陆续围了不少人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唐绪可是谢宗主门下得意弟子,实力不容小觑。”
“看来兄台是觉得,这场比武的胜者是唐绪?”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俩人相差六岁,六年的差距可不是六天,心智,经验,这些条件对胜负的影响不是一星半点。”
“咳咳,科普一下。这位夜郁小公子当年可是在路过镇,把苏晚吊起来打。”
“……”
苏家是沙包吗,怎么这个打完那个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