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先杀悬壶门主,后伤我兄长,此事岂能就这么算了?”
谢岚裳当然没那么好心,后半句纯粹是拉谢观林下水。
宝贝好大儿让人揍了,你忍气吞声,你就是个窝囊玩意儿!
苏晚气的直哭:“你还恶人先告状,你假称谢岚雨之名戏弄我!”
谢岚裳笑了:“我何时说自己姓谢名岚雨了?是大小姐一厢情愿以为我是,自己认错人,反倒怨我?”
“你——”
“这么说,大小姐是心有不忿想杀我……倒是我连累大哥了!”谢岚裳脸色惨白的捂住心口,“多亏有兄长为我挡灾,不然以我修为,怕是要惨死大小姐手中千百回了。”
他在蓬莱洲本就是“皇子”,百姓们眼睁睁看着自家小皇子受委屈了,焉能忍气吞声,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也要把敌寇淹死。
激烈的议论声让苏在野脸色通红,这事本就不占理,再说谢家主场作战占尽了优势,骂是骂不过的,打……也未必能百分百取胜。
路人:“苏饶得了怪病进入假死状态,早晚会活过来,但悬壶门门主可是真的死于苏晚之手,苏家天天嚷着以命抵命,现在可别厚此薄彼。”
路人:“就是就是,谢大公子惨遭恶女毒打,尚且可以废去恶女修为以作惩戒,那悬壶门门主的事怎么算?”
七嘴八舌,争论不休。
苏在野忍无可忍,喊道:“谢清荷空口白牙说我儿子能活,有何证据?待本宗回渝州,若饶儿真的能死而复生,辛夷之事便算了,至于悬壶道人,我也不会纵容小女行凶,定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苏在野说完就走。
夜郁拽了下谢岚裳的衣袖:“公子,他会不会……”
谢岚裳摇头:“不会。”
苏在野要脸。
真到那个时候,他会义无反顾的处置苏晚,以赚取天下人的好感。
苏家走了,热闹也散了,谢岚裳本想邀请悬壶门众人进府坐坐,但济世道人知道谢观林不待见他们,便坚持回客栈。
“还住的惯吗?”谢岚裳体贴慰问。
济世道人笑道:“这是蓬莱洲最奢华的客栈了,岂会住不惯。”
说完这话,济世道人正色起来,协同辛夷跪下:“二公子救我悬壶门满门,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老人家正要磕头,被谢岚裳扶起来了:“哪有长老跪弟子的道理?”
济世道人羞涩的笑笑:“二公子能入悬壶门,老夫真是,真是……”
感动的词穷了。
谢岚裳失笑,朝济世道人跪地拜了拜:“弟子谢岚裳,拜见师父。”
济世道人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将谢岚裳拉起来:“好孩子,好孩子。”
辛夷也激动的叫道:“师弟。”
不料济世道人直接给了他一下:“去,没大没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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