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郁代为接住,谢岚裳面无表情道:“不送。”
苏晚恨的五内俱焚:“谢岚雨,你给我等着!”
大小姐撂下狠话,御剑而飞,气势汹汹。
俩姐弟走后,谢岚裳从夜郁手里拿过七星牡丹,递交给辛夷。
辛夷吓得连连后退:“使不得使不得。”
面容憔悴的济世道人也气喘吁吁道:“我等已被谢公子所救,无以为报,岂可舔颜再受大恩。”
谢岚裳轻笑一声:“这七星牡丹可不是白送的。”
众人狐疑。
谢岚裳上前一步,豪气的将罕见奇药往辛夷怀里一塞:“这是我入悬壶门为弟子的拜师礼。”
此话方落,二十几个医修尽数傻眼。
快死了的济世道人也回光返照似的诈尸而起:“公子休要开玩笑!”
简秋无奈扶额:“长老,他是认真的。”
济世道人嘴巴张的老大,还是辛夷呼叫数遍才回过神来:“公子愿入悬壶门,我等自是荣幸至极,可……可世事无常,如今悬壶门是个什么境地公子也知道,岂能主动往火坑里跳?”
谢岚裳嗤笑道:“我这人就爱找死,越难的事我越要去做。”
“二公子……”
“长老。”谢岚裳打断他,由衷感慨,“您真是位君子。”
悬壶门已经走投无路了,为了门派存亡,必然要抓住所有救命稻草。
谢家的少爷要入悬壶门为徒,正常人可不得举八抬大轿迎之,岂会像济世道人这样推脱拒绝呢?
他想的不是抱大腿,而是感念谢家少爷救命之恩,不忍连累整个谢家搅混水,跟苏家反目成仇。
就算抛开这个,只说有交情的简家好了,当面“婉拒”他的投靠,他也没有心生埋怨,只道趋吉避祸,人之常情。
当天中午,谢岚裳理所当然的病倒了。
二十几个悬壶门医者站在房外会诊,最终调出药方拿去煎。
简秋一边捣药一边心疼的抱怨:“你说说他,就知道逞强,这一病又不知何时才能好了。”
夜郁没有说话,拿着蒲扇专心看火。
简秋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也是,那时干嘛拦着我?”
夜郁连扇火的频率都不变:“公子可以。”
“啊?”
“我相信公子。”夜郁目光晶亮,“他从不做没把握之事。”
简秋被这话逗笑了:“我跟清荷从五岁就认识了,你到谢家就三个月吧?你比我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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