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拿起皮球看到下面压着一只钥匙,应该就是厨房的钥匙。
从厨房拿到酒然后把爸爸灌醉,他们才能进行下一步。
应灼要出去的时候,忽然被时遇拦住。
“等一下。”
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在床外面焦急的询问:“怎么了怎么了?”
时遇手里面的腕表灯光轻轻扫了一下,扫过床底板最上面,她看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用红色蜡笔写就的字。
——【我好疼。】
每一个字,都是这三个字。
我好疼。
触目惊心的字眼,从力道上面能看得出来孩子在写下来的时候,用力的程度。
时遇蹙眉:“看样子,这个家的父亲真的有暴力倾向。他每次喝酒发疯打孩子的时候,孩子都会躲在床底下。”
之前作文纸条上面有说过,在“某一天”里,这个家庭中发生了一件非常可怕的犹如噩梦一般的事情。
是哪一天呢?又发生了什么呢?
时遇从床底下钻出来,看着那只钥匙心里有些不安:“爸爸每次喝完酒都会发疯,我们要是给爸爸酒,岂不是会让爸爸进入暴走状态?杀伤力更强?”
应灼点点头:“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管他呢,先把酒拿过来再说吧?”冷心雨提议道。
“我去吸引爸爸的注意,你拿着钥匙去开门拿东西。”时遇把钥匙递给应灼,然后对着冷心雨和胡方说道。“你们俩记得把门留着,等我们拿到酒跑回来之后一起把门关上,将爸爸堵在门外。”
“好好好。”胡方和冷心雨头捣如蒜。
对于胡方,时遇是非常不放心的。
毕竟在第一场游戏里面,这个家伙为了应证游戏是否会杀人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但是,时遇看到冷心雨的眼球略微有些发黑,说话的时候也十分僵硬干涩,看起来怪怪的。
难道……
时遇嘿嘿一笑,和应灼对换了一下眼神,拉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父亲刚好站在客厅里,没有看到走出来的时遇。
时遇蹑手蹑脚的摸着墙壁,走到“T”字拐角处,刚好和父亲打了一个对脸。
父亲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松松垮垮的敞着领子,露出了里面和自己儿子一样发紫的皮肤。
它虽然没有眼睛,但是却能“看”到时遇,挥舞着棒球棍朝着时遇扑了过来。
时遇弯腰在地上轻轻一滚,滚到了沙发后面。
眼角的余光看见应灼正站在厨房门口试钥匙。
“不对,这不是厨房的钥匙。”他说。
时遇一抬头,看见父亲站在沙发前,握着棒球棍朝着沙发一阵乱捅。她抬起沙发腿,整个盖在父亲的脸上,大声嚷嚷:“你再试试父母的卧室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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