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莫缘一直到深夜,邬起都没有睡着,他也不能睡觉,因为要时刻观察隔壁宣至儒的动向。
邬起并没有察觉到宣至儒有什么异样,不过在傍晚时分,曾经有那么一瞬间,邬起似乎从宣至儒的房间那边,感受到了某种古怪的气息。
只是那古怪气息存在的时间极其短暂,瞬息而逝,当邬起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再想仔细去感应时,却又什么都感应不到了。
他无法猜测出这古怪的气息,到底是他的错觉,还是真的曾存在过。
想不出缘由,邬起只能按兵不动。同时还趁着窗外的月色,低头看怀里莫缘呼呼大睡的模样。
莫缘本来是不需要睡觉,他是一具尸体。
但若是真想睡,也可以睡,莫缘只需要让自己的识海世界进入黑夜状态,这样他就自然睡着了,还能恢复精神,会让他的状态好很多。
因为想要偷懒,所以莫缘闭着眼睛,恬不知耻地窝在邬起的怀里睡觉了,邬起的怀抱暖呼呼的,还有邬起砰砰砰跳动的心跳声,这些声音伴随着莫缘,让他产生了一些依赖和归属感。
趁着莫缘睡觉,邬起也专注的观察起了莫缘,莫缘睡觉时极其安稳,一头美丽的长发铺在床褥上,苍白的脸颊上显现出宁静,他一动不动的模样和尸体一般……不对,他就是尸体。
其实是有点恐怖的,会让邬起十分害怕,觉得莫缘不会再睁开眼睛了。
邬起炼化了那么多尸体,只有莫缘会给他这么恐怖的想象。
而这个想象吓到了邬起,邬起就把莫缘抱紧了,偷偷摸摸去亲吻莫缘的嘴唇。
他只敢小心翼翼地蹭一下莫缘的唇,就很快速地蹭一下,甚至来不及体会莫缘嘴唇的触感。
而在睡梦中被这么蹭了一下,莫缘似乎若有所感,扭动了下身躯,往邬起怀里使劲拱了拱。
见他在自己怀里扭动,邬起又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片刻后好笑地勾起了嘴角。
……
到第二天早上,宣至儒那边依旧没有传出什么奇怪的动向,安稳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莫缘迷迷糊糊地起床,被邬起抱到梳妆桌前,邬起照例给莫缘梳头束发穿衣,还用打来的井水为莫缘洗脸擦手漱口,每个过程都仔细对待,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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