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身的零碎也不知道是哪个钩住了那绿裙少女的鬓发,她挣脱不开,大怒道。
这么宽的街,你哪里不能走,非要往我身上撞?
阿史那颇黎也不是肯吃亏的性子。
天底下还没有能让我让路的人,你以为自己是谁?竟敢这么对本公···这么对我说话?
绿裙少女狠狠推他,反而把自己的鬓发束得更紧,不由得痛呼出声。
那可巧了,从小到大我也没给别人让过路。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架子倒是大的很。
阿史那颇黎好整以暇,隔着面具笑着看狼狈的少女在自己身前挣扎。
谁是小丫头!你快点给我解开,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那怒气冲冲的绿裙少女仰头看他时,霜草般柔软的颊上,眼角已经泛红。只是看她这般欲泣未泣的模样,倒是一点也看不出她脾气那么燥。
行了行了,你可别哭啊,我不逗你了。
阿史那颇黎自认不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可此时看到她的神情,心头竟也软了一下。
他没想到南地的女子都这么娇气,不过轻轻碰了一下,就要哭鼻子。
难怪师父说南地女子都是水做的,轻易便碰不得,须得小心呵护珍藏。
谁要哭了,你不解是吧。好!
气昏了头的少女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
那匕首一出鞘,阿史那颇黎便已经察觉,手中兔子灯瞬间便被他抛至一旁,几乎是匕首出鞘间,他就制住了少女的动作。
阿史那颇黎下意识出手,力道便用了十成十。反手间匕首便被抢了过来,
少女接着哭喊出来:好疼啊!你给我放手!
不过是头发挂在我身上了,你就要动手捅人,未免也太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