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便有人来接咱们。这里是齐州地界,太守已经得了消息。还有······”
司马玦犹豫着,最后还是没继续说下去。
“桑及会这么容易就放我们离开?”
司马莞觉得还是有些不妥当。
“你放心。桑及是个忠心的人,可不是个傻子。只要再等上一等,他势必会让咱们离开。”
齐州太守船上带着的不只是那些胡人俘虏,还有最精良的火炮,要是这些不够的话,十里外的水湾处还等着装备森严的齐州水军。
必要的时候,他们甚至可以再跟桑及谈一谈建康城诏狱中关着的忽敢的事情。
“你是真的长大了。”
司马莞幽幽道。
惯会在自己膝下玩闹的小孩子,如今阴谋阳谋用起来一点也不生疏。
性子却还是一等一的跳脱任性,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司马玦没回答,只是揽住她坐到榻上,甚至还软言劝她休息一会儿,免得半夜还要乘船过渡,精力不济累着了。
司马莞当然没听他的。
但外头人声喧哗,船摇水晃,少年的怀抱却安心平静,最后她还真的睡了过去。ⅹⓉ℉ℝ℮℮1.čóⅯ(xtfree1.com)
还是司马玦把她给摇醒的。
“走了,姑母。”
司马玦扫过屋中神色阴沉的桑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迫切。
司马莞尚且昏沉着。
“王妃走之前,我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您。”
不知道被人威逼利诱了几番,桑及说得咬牙切齿,眼神都阴毒起来。
“什么礼物?”
司马玦先一步开口。
桑及的眼神根本没从司马莞身上移开。
“小王爷请先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