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果然是兄弟。”
眼前少年轻矫傲然的表相下是和司马琰如出一撤的偏激沉郁。
司马莞此时才察觉到两人的相似之处。
“也许正是因为是兄弟,所以我跟他才会都这么喜欢您。”
司马玦顿了顿,笑得更得意又满足。
“只是他从今往后可没有机会再碰您了。”
司马莞也笑起来,几日来的大喜大悲,被欺瞒被哄骗的委屈冲垮了她的理智。
“你觉得你长得像颇黎,所以我就离不开你?你觉得你带着我走了,我就不会再想阿戌?彘奴,你还小,做事天真,姑母不笑话你,别人可是要笑话你的。”
她上前一步,不再逃避,反而逼视着司马玦。
“你既然是为了我和胡人搅和在一起。那我现在不妨告诉你。一开始是阿戌哄骗了我,可现在我喜欢他,就如同当年我喜欢颇黎一样。至于你···”
司马玦咬牙道:“我怎么了?”
他眼中慌乱一闪而过。
“你只是长得像颇黎罢了,就算你把我带走,就算你做了鹘王,我恋慕的人也从来都不是你,不是你司马玦。”
司马莞步步紧逼。
她面上的神色和司马玦乃至司马琰逼迫挑衅她时一模一样。
只是她从来没发觉过——也许偏激的不只是一直觊觎着她的两兄弟。
做了几年温柔淡然的长公主,司马莞都快忘记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她抚上少年颊上的红肿,用比他更温柔的语气说道。
“我恋慕的人能是你舅舅,能是你兄长,可就不是你。”
蜜色肌肤的少年身量高大,站在她面前如同一颗青松。他满头的小辫子上还簪着她赐给他的珠翠玉石,那些玉石是她亲手挑出来的。
“姑母···不对,你骗我。”
司马玦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他的眼睛开始泛红。
“你伤不伤心,难不难过?”
司马莞继续柔声问他。
用软刀子捅人,她也不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