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秀园是司马家开朝以来举办鹿鸣宴的场地。
经过数代修葺,园中珍禽异兽数不胜数。
玉真公主拿到敛秀园后就在此地夜夜举办宴席,来参加宴席的除了京中世家子弟,还有不少是自诩风流的贫寒士子。
两人说话间便已经到了内堂。
堂中端坐着叁位郎君。
自右至左,分别身着白衫,青衫,黑衣。
白衫的玉雪可爱,看着有少年意气。想来是年纪还小。
青衫的艳丽端庄,皮相是一等一的好。
黑衣的俊俏英武,洒脱慷然。
司马莞大略扫了他们一眼,便居中落座,随手翻开那叁人的名册。
一旁的侍女忙将满盘的青蔬珍果美酒摆上来。
“崔丰瑞?”
她看向堂中的白衣少年。
那少年果然抬起头。
“回殿下,正是臣。”
“你今年十六岁?”
司马莞看着名册中的记载忍不住摇头。
博陵崔氏,年十六,擅诗书。
“正是。”
堂中的崔丰瑞心中揣揣不安,不知为何公主只问了他的年纪。
“他倒是和彘奴一般年岁。”
司马莞忍不住看向坐在下首的玉真公主。
“是和五皇弟一般大。”
玉真公主笑道,并未如司马莞一样喊她那位皇弟。
彘奴是五皇子司马玦的小字。
他打小脾气就古怪,性子执拗的很。
打从会读书写字起,除了这位亲自教养过他的姑母,便再也不让别人喊他的小字。
就连陛下都不例外。
“也不知他如今在北营过得如何,吃不吃得了苦。”
司马莞叹息。
去年秋天司马玦向陛下请命,说是要效仿陛下少年时,在军中建功立业。
陛下竟然也准了,直接将他送到了驻守北地的威武军营下。
“五弟天赋异禀,必然能适应得了。再说,少年人是该好好锻炼一番,磨一磨性子。”
玉真公主想起司马玦平时张狂蛮横的样子,婉言劝慰道。
“彘奴他真是······”
司马青莞无奈,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忽然有女官匆匆闯进内堂。
“慌慌张张成什么体统。还不快向长公主请罪。”
玉真公主皱眉,朝着突然闯进来的女官呵斥道。看来这女官是她身边的人。
“长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只是事出突然,奴婢一时情急。”
那女官焦灼不安,忙伏地告罪,只是还不住看向玉真公主。
“无事,起来吧。”
司马青莞浑不在意道,随手拿起酒盏慢慢品。
她也想知道这女官急匆匆闯进来究竟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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