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碌却不着急,得意地眯了眯眼,他很有耐心,他知道蒋池进退两难,说与不说他都能得到答案。
蒋池好整以暇,回应了对方一个施恩者的姿态,挑着眼睛看他:“好,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小红毛倒抽一口气,又来?
“什么问题?”甘碌;
蒋池用手夹着一根稻草杆转来转去,静静地看着甘碌,只问了一句:“你对你旁边的墩子是真的友谊吗,无论贫富贵贱,也要携手进退,不背叛,不离弃?”
他委婉地微笑着,像一个站在两个新人之间,虔诚而专注的牧师,问出最贵重的诺言。
甘碌对突如其来的问题很意外,不自然地怔了一下,然后才回答:“这、这是自然。”
话音刚落,甘碌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蒋池没有移动半分,手指玩弄着半截稻杆,但甘碌残缺的门牙瞬间就崩了出来,他跪倒在地上,那只用来乞讨的手捂着自己鲜血直流的嘴,另一只手撑地,不能动弹。
这是怎么回事?
就跟刚才对付野团那几个人一样,瞬息之间,蒋池身后露出一阵光影,但残影太快,几乎没有看清楚具体的形状。
他的法灵究竟是什么?
甘碌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挣扎着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蒋池平和地垂下眼眸看向地上快要疯了的甘碌,打发伪装的叫花子一般居高临下,蔑笑:“施舍了答案而已,你不是很想要吗。”
小红毛在一旁摇摇头叹气:“都看了两次,还看不明白?”
蒋池冷酷的笑意更具压迫和威胁,甘碌两眼发直,很显然蒋池已经看出了他的法灵规则和耍的把戏,并且展示了自己的法灵,这个也算是蒋池的正确回答,所以甘碌无法强行获得答案。
甘碌惊疑不定,身体因为惯性的对强大法灵的恐惧而抖成了筛子。
墩子震惊地立在原地,重组不出刚才的信息,他压抑住畏惧:“甘哥,他的法灵规则是什么,你和刚刚那个人究竟是冒犯了他什么才被攻击的?!”
甘碌也许已经想到了答案,但他回避这个问题,装作呼吸困难的样子,至于回避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