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碰到谢知年后脑勺,邵静音耳膜里被人用开水灌入进来:沙皮。
他在资料上从未见过这名字。
邵静音耐心地安抚着谢知年,想到这人哭的一下午,毫无血色,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心软的是自己,想报复的也是自己。
还有种可怕:他不知道什么事能值得对方哭一晚上?
邵静音叫人调查谢知年资料,交代完后他又觉得自己也蠢,还在替谢知年找借口。
“说好了要折磨你,为什么心疼的还是自己?”
邵静音扯着嘴角,微红的眸中写满不甘。他穿着的浴袍,胸膛的温度冷至零度。谢知年这三年在和自己分手后没与别人交往,他想谢知年应该没变心,不然也不会伤心。
没过一会调查的资料传来。
照片里面的主人公不是谢知年,而是一位正在拍毕业照的女生,而谢知年只是从女生身后路过,穿着校服,那模样比现在还要生人勿近,他旁边站着几女生递出礼物。
周旋:穿着崭新的校服还说需要钱。
谢知年破格录取的,私立高中的校服更贵。
邵静音放大仔细看,他观察到谢知年穿得鞋子,鞋子和校服格格不入,牛头不对马嘴,上面沾染着黑色的泥泞,后跟部分已拉开一条细微的线,和送礼物的几个人的鞋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邵静音皱着眉毛,他也不清楚想什么,思绪飘远了。
后面传出的照片也已经明晰。
邵静音后看着谢知年的同学录,某女生打抱不平,说谢知年一条私自带宠物进学校被罚了操行分。
他这才明白谢知年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邵静音握着手,他看见那黑狗浑身脏兮兮的,黑色的毛发里露出无辜的眸子,眼神和第一次见谢知年局促联系起来,不会用热水器,不会坐电梯,那人以前生活过的很苦。
他把谢知年带上云端,又打入地狱:自己送的狗和那只很像。
邵静音强迫自己冷静:“你还有没有查到其他的?”
梁柏城半夜忙碌:“有,在没遇见你之前,谢知年好像是个靠同学资助过日子。”
“你们两个闹脾气了?”
梁柏城八卦:“祖宗你第一天回家就找他麻烦?”
邵静音指骨绷紧,黑眸盯着屏幕,话里带着冷意:“他朋友圈屏蔽我。”
梁柏城吸气:“不是吧,你把给惹生气了?你想好怎么对他就好好的,这一点鸡毛小事你冲他发火,他不生气才怪,你哪位性子烈,你分手后没少人找他。国外夫妻有自己隐私空间多正常,你以前七年和没发过火,朋友圈多大的事,床头吵架床尾和,他现在对你敞开心扉那真是有鬼,真他娘图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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