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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他站在谢知年的角度那又该怎么选?禁司的残暴在于自己人也不放过,谢知年在权利和伴侣的选择了权利,也造成他这一生的悲痛,可又为什么说出你不会死,你不会死在地下深渊的预言。

沈永羹在神明殿堂问过神明,他在预言石上未有得证,他也问过世间所有预言的神明,从未听说过会有自己的预言。

一切若是不得已,一切若是别有苦衷,那他便大错特错。

囚禁谢知年折磨着对方的精神,这都加剧谢知年以为他背叛的心。

别骗我。

禁司大人,我只相信你最后一次了。

相信昔日仇人需要很大的勇气,误会太多他慢慢解开,至少心里不会空荡。

沈永羹白色长发刮得耳朵生疼,腰上人的温度逐渐冰冷,那人脚趾踩在上面令他疼得不可吭声,他眸色神色冷下,耳朵的骨头传来清脆音响,骨头里渗透出血液的占有欲。

禁司制度的好与坏,人性中间的罪与罚。

没有谁能比他更清楚深渊下的恶臭,全是靠着那股浓烈的恨意达到今天的实力。

怎么能自己妄断?怎么敢自己猜测?

谢知年注视着沈永羹骨头,眼眸的不忍转瞬即逝:“拭目以待。”

“我保证禁司骨是你的,任何人也夺不走。”

沈永羹眸色彻底微红,还未到嗜血森林,他颤抖的身子如同一把利剑,一头在栽进深不见底的雾色里,舔舐着嘴角边缘的狠绝,在玻璃渣里面找糖吃:“那我提前恭喜自己神明易主。”

“可惜你一直盯着我的脖子,是浓情蜜意中起了杀心?”

他不习惯别人长时间盯着自己侧脸,那样就能看清他手套下的罪恶。

更深一点来说:沈永羹自卑,他的人生何其可笑,身体残缺何其丑陋,他自己也厌恶这具身躯,谢知年说的话在他耳里听起来是怜悯。

“你的耳环我从未见过,是用骨头做的,看起来和其他做工不同?”

谢知年见自己的深情已经叠满,开始布下告别的前夜。他蹲坐在沈永羹身上,第一次触碰沈永羹翅膀,也看清楚那耳边的骨头,抽出自己的匕首,随时准备作战,一身白袍在绿色里十分夺目耀眼。

人体手指的骨头最为小巧,看起来十分的细致,比外面卖的骨耳环还要清楚。

“是。”

沈永羹收起自己的翅膀,他站着下来,目光难以言喻地看着谢知年:“为了防止你再去与其他人缔结契约,我敲碎自己的手指,用另一只手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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