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深渊,粉身碎骨,至少我不会让你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成为神明,也不会利用为我而做的报复你。
这句话第三次听见谢知年说:沈永羹不会死。
谢知年侧脸到眼睛形成水光,血液包裹着的骨头发寒,难以收起自己的光芒。
“禁司大人怎么确定,打感情牌么?”
沈永羹被谢知年浓烈的情绪吸入进去,他看着谢知年表情,想起昨天的梦境:“若是体内的恶灵驱使你来欺骗我,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抛弃你,要活着大家一起活着。”
“要死我们也一起死。”
他们的对话和那天高度重合,自己活着你也一定要活着。
“你这样岂不是更容易引起我怀疑?”
谢知年眼神松动,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便沉默没说话。
他这么卑劣的人,谁愿意跟着自己死?
那人真的喜欢自己么?褪去身上的重凶气为沈永羹沉沦,他又该不该相信这利用他心软捅自己一刀的人?
“你怀疑与否,与我无关。”
谢知年缠绕不散的冰冷,他也为刚才的动情做出解释。
为什么又要来说这些话让自己动恻隐之心,那样的话也太可笑了,自己昨天听到的声音不是假的,你到底有多少个哥哥,这是世间唯一能让你称哥哥的也只有我。
你一味地给我选择,经过我的同意了。
你清楚你每说一句话都会令我难受万分,还是说出来且不说清楚,我宁愿你编造一个完美的谎言出来,也不想你编造半途而废。
“与你无关,与我有关。”
沈永羹目光复杂:“这一趟很危险,我总得说说自己的遗言,你不在乎我为你做的一切,我不追究,谢知年,我有时真希望爱上我的那人是你,你也能体验我得疼痛。”
谢知年偏过头,避开沈永羹视线。
他不爱任何人。
沈永羹半夜痛得魂飞魄散,他搂着谢知年多么想回到重前:“我多想趁你睡着杀了你,你可知为什么我下不手?因为我的心看着你伤痕累累,它会痛,若其他不死雀背叛你,你为何要把我扯进去,不死雀和禁司成为天敌,谁对谁错?”
“我沈永羹无愧于天地,对得起你亦对得起副禁司之称。”
谢知年站在乌云之下,不死雀已经在旁边等待:“你确定你对得起我?”
沈永羹手指僵硬片刻,无力的苍白贴在脸上:“舍得说了。”
“我哪里对不起你。”
谢知年索性先开个刀,他喉咙里挤出一句,眉眼的阴鸷重叠:“不死雀暴动,没你在后推波助澜,我想不到第二个人能引发暴动。”